“论起来,我这次能够活过来,多亏了你。”
“这本武功秘籍你拿着吧!”
若非阴差阳错,也许就不会有哝哝姑娘的救驾来迟了。
肃王武瑛玖将高祖的武功密籍郑重地交托到朱近墨手中,无论这举动,还是他说的话,都让朱近墨惶恐万分。
朱近墨看看那烫手山芋,又看看肃王武瑛玖,诸般猜测浮于心头:
“主子是想要属下将这武功密籍抖落出去,引外边纷争,如此他们便无暇叨扰主子了?”
肃王摇摇头。
“主子莫不是想将这秘籍卖个好价钱,作为来日东山再起的筹码?”
肃王看了他一眼:
“我看上去很穷吗?”
朱迟墨诚惶诚恐:
“敢问主子的意思是?”
肃王尚未回答,外间却有女声响起:
“朱护卫,自信点,给你就是你的东西了。”
凌照水在屏风后等了有一会,她进来之后便又是踱步,又是跺脚,以期引起里面人的警觉,但里面两个男人却跟听不见似的,堂而皇之地密谋着那本听上去就很贵重的秘籍的归宿。
这会,哝哝姑娘实在忍不了了,终于开了口:
“这里面有许多功法,那都是童子功。你主子这会想练,也晚了。”
作为身体力行坏了肃王童子根基的罪魁祸首,哝哝姑娘谈论此事,不但毫无愧疚,甚至充满骄傲:
“朱护卫,你主子这身体条件不允许,这练武的苦,便只能你来吃了。横竖你练了,便也等于你主子练了。”
“他日你若神功大成了,记得要多孝敬你主子几本房中术啊,如此不枉你主子栽培你一场”
哝哝姑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直说得朱近墨哑口无言。
不过经过她的这一番胡搅蛮缠,肃王武瑛玖看到,朱近墨捧着那本高祖秘籍的双手已经停止了颤抖,想来他的心境已经平稳了不少,遂补充道:
“这些年,你的能力见长不少,本不必一直呆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被人瞧见。说起来,都是为了我这个病秧子。”
肃王这般说,朱近墨当即摇头,却被肃王摆手止住了他的反驳。
肃王给朱近墨描绘了一副他无法拒绝的场景:
“你是战将之后,我希望你能承袭先辈的衣钵,堂而皇之地站在属于你的战场上,力敌冲杀,攻城略地,成就属于你的丰功伟业。”
重燃生机的肃王武瑛玖,面对近在咫尺的屠刀,不会坐以待毙。
身处鸣金山上,肃王武瑛玖已然在为他和他的下属规划将来。待他重回京都,待他重整旗鼓,京都风云必然会为他改变,天下局势理所当然会为他倾斜。
便如同外边的女子所说的那般,
“哝哝不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亦不想知晓。”
“但哝哝知道主子是做大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