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迟墨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可兰叶姑娘环顾四周,非要咄咄逼人:
“朱护卫,你可以的,眼下只有你能够帮到我了。”
朱迟墨被兰叶姑娘逼狠了,往那梁上一跳,才勉强与她隔离出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兰叶姑娘,我我练得是童子功,我还要靠着这身武功保家卫国,不可以那什么的”
兰叶闻言一愣,仿佛是在努力思考,保家卫国同助人为乐有什么冲突。
思考了半天,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她便只好自顾说起了法子:
“待会那老婆子要在那间厢房的地上铺一层面粉,要叫我们姐妹蹲在上面各自打个喷嚏,说是那面粉若是不动,那我们姐妹便都是处子。”
宫里历来有验身的规矩,但朱迟墨还是头一遭知道得这般清楚。
他暗自琢磨,便听兰叶姑娘继续道:
“听闻朱护卫武艺高强,能够用内力隔空打物。待会轮到我时,我在里头轻轻咳一声,烦请朱护卫听到声音在外边用掌力替我将那面粉搅合了,可好?”
她这样解释一通,朱迟墨才回过神来,长长地松了口气:
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啊!
小丫头片子不早说明白了,竟害他家底都露出来了。
这男女之事,她究竟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朱迟墨擦了把额上的汗,轻车熟路自房梁上跳落回地上:
“如此小事一桩,包在朱某的身上。”
兰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边往那厢房走,边嘀咕:
“这人好生奇怪,方才还扭扭捏捏的,好像我要将他怎么样了一样,怎么才一会会功夫就变得如此爽快了呢!”
朱迟墨给兰叶姑娘帮了个小忙,成功躲过了肖嬷嬷的试探,肖嬷嬷回复慧妃时,语气里却充满了疑虑:
“老奴辨了一辈子的处子,这还是头一回拿不定主意。”
“这姐姐嘛,看着处处都不像处子,却每次能通过测试。”
“那妹妹嘛,一看就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可那面粉偏偏就乱了。”
“娘娘恕罪,老奴也不敢断言,这俩姐妹到底有没有被殿下临幸过。”
经验老道的宫廷验身官都给弄迷糊了,如此才有了慧妃沈晚棠亲自上阵,深入铜墙铁壁中,一探肃王房内的真实情境。
肃王最终舍了兰华,而招呼兰叶入内,也正好与测试的结果对上了。
难以理解归难以理解,但事实摆在眼前,慧妃及其下属一致断定,一开始与肃王殿下有交集的便是这妹妹兰叶。
端看兰叶她那日对房中事的急迫与老练,她也断然不可能是处子啊。
慧妃和阮嬷嬷主仆还在感叹人不可貌相时,肃王心里却有了新的发现:
“怪不得。”
姐姐兰华对肃王的忠心,之所以这么轻易便被慧妃沈晚棠攻克的一个重要原因是,
她不是处子。
所以当慧妃以肃王侧妃诱导,她便生了玲珑心思,想要趁乱趁黑与肃王将生米煮成熟饭。
据兰华这两天的观察,肃王有疾,时常神志不清。
旁人是色令智昏,肃王殿下是病令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