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学真的话，景宁馨深表赞同，只见她点点头说道：“司师傅说的有道理，想来当上古学派在神州大地上失败之后，他们在海外吸取了失败的教训重新精进了自己的学问才有今日的强大。”

“是呀。”司学真说道：“正因为他们从前没有这么强大，而且他们也没有获得民心才导致了他们的失败。”

“而且”司学真恭恭敬敬的对景宁馨行了一礼：“从方休的同悲会和他们的核心区域的情况来看，再加上现存的典籍之中对上古学派的记载可以看得出来，上古学派是很难得到君心的。”

景宁馨深深的看了司学真一眼：“司师傅说的有理，其实不用司师傅提醒我也看出来了，那个传闻中的海外国度定然是个大逆不道的国度。”

司学真没有说话，他们两人默契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他们都看出来了，方休的同悲会的架构是一个不需要君王和士绅就能有效运转的统治机构，所以虽然方休没有明说，但他们都能看得出来方休口中的那个海外国度肯定是没有士绅的，甚至可能连君王都没有。

再结合上古时代的墨家学派的传闻，搞不好那个海外国度就是由大家选出来的“巨子”之类的人物领导的。这在强调君权神授的大梁自然是大逆不道的。

不过就像景宁馨之前安慰自己的那样，若是他们连理学派都收拾不掉，那他们就没有资格在意上古学派和海外国度的威胁。

因为一旦他们输了，他们皇家就将成为天下士绅的傀儡。到时候真正有资格担心这个威胁的就是理学派了。所以先干掉理学派才是正理，为此他们不惜驱虎吞狼。

过了一会儿，景宁馨才开口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司师傅说的有理，君心、民心尽失，而且自身又没有强大的军队，再加上法家和兵家与儒学的融合让儒学实力大增，他们输得不冤。”

“正是如此。”司学真赞同道。

景宁馨问道：“那么，司师傅觉得现今方休说自己没有条件继续扩张是否可信？”

“可信。”司学真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我们对那个发电机的价格的判断没错，那他的话就绝对可信，想必公主跟老臣一样对我们估算出来的发电机的价格是非常有信心的。”

“这是自然。”景宁馨说道：“财富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方休的财富消失了那么多总不会是假的。”

司学真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其实这也是老臣觉得上古学派在上古时代失败的另一个原因。”

景宁馨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司师傅是说上古学派的强大需要的成本太高了？”

“没错。”司学真说道：“为了维持这种强大方休花了多少钱我们都看在眼里，平心而论，别说是上古时期了，就算是咱们大梁也养不起这么强大的军队。”

“就像殿下刚刚说的那样，财富不会凭空的出现。老臣实在无法想象，当年的上古学派要如何筹钱养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