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男人愣了一下，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这么迅速？”

几分钟之后，警方赶到。

经过调查，这位秃头赵先生的在这边购买的花与其他顾客买的花都是一样的，但是其他人并没有发现类似问题，并且对他们店的花一直保持高度评价。

警察又调取了店内监控，锁定了替赵先生包扎花束的店员刘子怡。

刘子怡很快被叫了出来。

“店长，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我一直都是按照其他花束的包装一起进行的，每天单量那么多，何况我跟赵先生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坑害他呢？”刘子怡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方晚意当初招聘的时候，看重了就是刘子怡在其他花店有过几年经验这一点，再加上这个女孩子人品挺不错，踏实肯干，有一说一方晚意也不愿意相信始作俑者会是刘子怡。

“你别紧张，警方也只是照例询问，咱们配合调查就行了，你把你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如果不是你，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方晚意声音低沉缓和，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定力量。

刘子怡飞快地抬头看了方晚意一眼。

这眼神儿含着感激，却莫名有些复杂。

方晚意不由得眉头一皱。

她跟着姚冰云学习散打的时候，后者曾经告诉她，在对战过程中，不能只关注对手的动作，还得关注她的神情举止，可以判断出对手下一步动作。

当时姚冰云跟周放还一起帮方晚意进行了五官微表情辨认分子，以至于现在她可以轻而易举地通过一个人的眼神儿来判断此时这人的精神状态。

刚刘子怡那神色，不大对劲，尽管她隐藏得很好。

方晚意沉吟片刻，又不动声色地问了刘子怡几个问题，后者一一作答，没有丝毫破绽。

“你没事了，今天提前下班吧，辛苦了。”方晚意道。

刘子怡明显如释重负一般，点了点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了。

“赵先生，请您给我们两天时间进行调查可以吗？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将结果告知给您。”随后，方晚意又对赵先生说道。

后者看方晚意态度还算诚恳，猜到极有可能不是他们的错，他这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

“那行，四十八小时之内，我要你的调查结果。”他冷然丢下一句话，走了。

当初招聘的时候，方晚意就知道刘子怡家住在商场附近不远处的一个小区，好像还是个高档小区，她直接开车去了刘子怡家。

这个时候，刘子怡刚刚换了衣服准备吃饭，听到敲门声立刻过来开门。

但是看到方晚意的那一瞬间，她一张脸格外异彩纷呈，“店长，您怎么来了？”

方晚意进入房间，直奔主题，“我知道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的声音格外冷冽，好似毒蛇游走而来，给人一种极端寒戾的错觉。

刘子怡直接麻了，站在那里半天一言不发，不知所措。

“我有证据，所以，你最好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