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尘阅从没跟人讨论过旁人的八卦,可是现在却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尤其当你说一句,聆听的人两手捧着小脸眨着亮晶晶的星星眼专注地望着你,时不时惊叹一声,他觉得好可爱。
凌阳攀上胖富婆的八卦说完了,他还意犹未尽,想着要不把自己两个兄弟的八卦给她说说?
正在泡妞的谭文松和正在值夜班的秦封后背莫名一凉。
傅尘阅低沉磁性的声音停了,时沫仍在啧啧感叹,她想像了一下凌阳伏在富婆怀里的场景,连忙搓了搓手臂,总结道:
“一个字,绝!”
时湛已经无语,他对这些八卦不感冒,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给时沫扒着螃蟹,白皙修长的手指一翻一转间,螃蟹壳肉分离,然后他把肉放进时沫碗里,把壳放在一旁,拼出了完整的一个空壳螃蟹。
傅尘阅淡淡地扫了一眼他,随后又对时沫分享另一个消息。
“张总月底办生日宴,邀请了我,你去不去?”
张总,就是凌阳攀上的那个富婆,人称一声张姐。
身价近百亿,但是奈何长得有些不方便,又有一百八十几的吨位,往她身上凑的人都是想一步登天的小男生。
张姐也有过几任前夫,都是最后身体受不了了不得已离了婚。
张姐有个优点,对每一任小男友都大气,只要忠诚,钱不是问题。
想来凌阳是为了度过公司的危机,才会委身于她吧。
“去!哥哥带我!”时沫扒着傅尘阅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手臂上被一抹温软覆盖,傅尘阅为了方便袖子是卷起来的,时沫的手心就放在他的手臂上,肌肤相贴的触感从小臂一路传达到心脏,傅尘阅只觉得浑身血液莫名沸腾,最后齐齐涌上脑门,好似喝了一盅烈酒。
“不会吧?你这都不答应?还是不是兄弟了!”时沫见他久久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不由收回手佯装生气。
徜徉在心湖的小船瞬间翻船,什么温馨荡漾全没了,傅尘阅眸光轻扫自己空荡荡的手臂,有一瞬间想把那双手重新放上来。
他端起手边的凉茶猛灌了一口,沉沉回道:“带你可以,但你不能单独对上他们,免得你吃亏。”
正要阻止妹妹前去的时湛薄唇张了张又闭上,有傅尘阅在,时沫吃不了亏,便默许了她看热闹的心思。
“好说!”
时沫爽快地拍了下傅尘阅,即使是短暂的一瞬,刚刚翻船的小舟又浮出了水面,晃晃悠悠几下后稳稳徜徉在湖面上。
傅尘阅唇角轻勾,眸底是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时湛擦手的动作一顿,幽幽地说了妹妹一句:“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矜持点,你这豪迈劲儿都快赶上武大郎他弟了。”
“哥你又说我!”
转眼到了七月底,时沫过了一段忙碌又充实的日子,二十八号当天,时沫直接翘了班,约上唐诗去美容院做了一整套护理。
唐诗躺在美容床上,脸上敷着面膜做着头部按摩,声音含糊不清地问她:“我发现,你今天格外的兴奋,有什么好事吗?”
时沫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回她一句:“晚上我要去唱一场大戏,当然要闪亮登场啦。”
“什么戏,我要去看!”唐诗闻言惊坐起,眼里的光比她还要兴奋。
“行啊,正好我哥说他也要去,你当他女伴,一起。”
唐诗又颓了,把掀起的半边面膜重新敷好躺下,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还是算了,做你哥的女伴,我怕我有应激症。”
时沫噗嗤笑出声,她的两个好闺蜜,从小就害怕她哥,原因无他,因为上学时,时湛一见到她们两个人,就要问问她们的考试成绩和学习,简直比她们爸妈还严厉。
偏偏季苒和唐诗是个不爱学的,不上不下的成绩能过关就行,家里也都管的松。
但是一到时沫家去玩,就要经历时湛的灵魂式拷问。
久而久之,这两人长大了也都害怕见他。
“那你呢,你不跟你哥去?你怎么去?”唐诗无聊了一会儿,又问道。
时沫将她先答应了傅尘阅的事说出来,引来唐诗的连番八卦,一通哟哟哟后,时沫无奈拍开她的手,随意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