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司和府衙的人联合出动,继续打板子警告。
朝堂上,气氛有些严肃。
老朱亲自点名,把户部侍郎陈庭叫了出来。
然后也没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陈庭,好像他的脸上有花。
就这样,老朱的脸色越来越严肃,朝堂的氛围也跟着如此,就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心里有鬼,户部侍郎被盯的冷汗直流。
好半晌,老朱缓缓开口,一说话,就将陈庭给吓了个半死。
“陈侍郎,咱三令五申,莫伸手,伸手必被抓,你告诉咱,凡是贪污的,都有什么后果?”
强装镇定,陈庭开口道。
“革职查办,所得充公。”
“不够,看来伱还不明白咱啊!”
“臣惶恐。”
老朱冷哼一声。
“你是该惶恐,咱再告诉你一次,凡是贪污的,不足六十两,挑筋,断指断手,满六十两者,一律处死。”
“六十两以上者,咱又想了一个新的刑罚,咱准备给他剥皮揎草。”
“剥皮揎草你知道吗?就是给他的皮剥下来,将里面充入稻草。”
“咱这样说,你清楚了没有?”
明晃晃的针对,所有人噤若寒暄,看向陈庭的目光带着同情之色。
“是,臣清楚了。”
看着强撑着的陈庭,还犹自不自知,老朱再也忍不住怒火道。
“好的很,那么你说说你符合哪一条?”
“臣冤枉啊!陛下。”
“还敢嘴硬,咱今天既然找到了你,就是掌握到你的罪证,你现在说出来,咱还可以给你少点痛苦,若是不然,你想死咱都不会让你好过,你是说还是不说?”
说不说已经没区别了,不说还有点生机,只剩嘴硬这一条路了。
“陛下,臣不知,定是有人进了谗言,请陛下明鉴。”
“好啊!你真是让咱刮目相看,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你是不是以为烧了书信,咱就拿你没办法了,告诉你,你想多了。”
“仓部三主事,与你有来往的那一个已经招了,他家搜到的账本你要不要看?”
完了,陈庭的双腿一摊,顺势跪下。
身体宛若筛糠,那是吓的发抖。
随后更是宛若一摊烂泥,匍匐在了地上。
“不见棺材不落泪,哼。”
“来人,拉下去严加审问,看看还有多少同党?”
“将陈府抄家,男的送去大牢,择日处斩,女的充入教坊司。”
“遵旨。”
殿前侍卫拉起一摊烂泥的陈庭拖着便往殿外走去。
直到这时,陈庭方才堪堪反应过来,连忙大声的喊道。
“陛下,臣愿招,能不能放过小儿。”
“陛下。”
没来由的厌恶,老朱根本不想与其多说。
挥了挥手,停下脚步的殿前侍卫继续拖着陈庭往外走去。
直到陈庭的叫喊的声音渐行渐远。
老朱的怒气未消,环顾四周一圈,恨声说道。
“贪腐之事屡禁不绝,一而再再而三,在这朝堂之上,接连上演。”
“敢问诸位臣工,何以教我?”
胡惟庸率先出列道。
“臣以为,当自查、自省,奖赏举报的人,时时当做最重要的事情,如此才能防患于未然,将其遏止。”
还是胡惟庸的觉悟高,让老朱的心情好过了点。
“胡惟庸,按你说的,中书省御史台一起监督,先给咱将六部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