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小叶从外面跑了进来,附在江夏耳边说了两句什么,江夏扬了扬眉。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吧。”
小叶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江梦露看着她,满脸都是疑惑,还以为江夏又在算计着她什么。
江夏瞥了她一眼,“我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抠出来。”
江梦露:“……”
碰到江夏都是一种晦气,指望她好好说话那可真是痴人说梦。
下午时分,江夏刚从训练室出来准备在阳台边休息一下,隔着窗户突然看到了陶然的身影。
江夏难免有点好奇,朝前边探了探身子,又看到了另外一个小姑娘的身影。
陶然一只手拽着对方,似乎想要不顾对方的反抗,将其拽进那边的小树林里。
江夏本不是什么愿意多管闲事的人,但这辈子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尤其是像陶然这种渣男,更是不行。
她直接从窗户翻了下去,稳稳地落在地上,朝那边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
“喜欢拍我?我怕你离远了拍不清楚,想让你凑近一点拍。”陶然抓着面前姑娘的胳膊,脸上虽然在笑着,但眼睛却带着凉意,“来,拍。”
看着姑娘的打扮,最多也就是个大学生,还从来没有面对过世间险恶,纵使在网上听说陶然不是个好人,但到底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我……我没有想拍你!”小姑娘扎着个马尾辫,赫然是刚刚在咖啡厅的那个姑娘,“你快放开我。”
“我见过你。”陶然看着对方泫然欲泣的表情,完全不为所动。
这边他看过了,根本不会有人经过,更何况这一片有树木庇护,根本不会有人看得到他们里面的一举一动。
陶然之前闲来无事刷微博的时候,见过这个姑娘,因为是沈星渊的粉头子,所以他特别注意了一下,长得蛮漂亮的,印象也相对来说深刻一些。
这些天在江夏和沈星渊那边受的气无处发泄,此时也算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沈星渊派你来拍我的?”陶然的手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你还真是他的真爱粉,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跑到剧组里面堵我来了。”
“你放开我!”
“沈星渊哪里好了?有我长得帅吗?有我温柔体贴吗?演技有我好吗?”陶然不理解,明明自己哪里都比沈星渊优秀,为什么喜欢沈星渊的人那么多,“你对沈星渊脱粉,我就考虑一下放了你,嗯?”
“你开什么玩笑!陶然,你不要太过分!这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你真当别人看不到吗?要是被别人发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你就全完了!”
陶然闻言一笑,很是无所谓。
“我不是第一天来这里拍摄,小妹妹,你当我为什么会引你来这边?”陶然一点一点的凑近了面前的姑娘。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光是吓就先将人吓了个半死。
陶然拿着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录像,“既然这么喜欢录,那我就成全你,好吗?”
“啊!”女孩子发出一声尖叫,“你放开我,救命啊!”
“你就是喊破喉咙……”
手中一空,陶然愣住,蓦然转过头。
江夏正立在不远处,像是一头捕获了猎物的凶兽一样,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机在她手中高高抛起,又稳稳落在手心里。
“呦,这是干嘛呢?”江夏倚在一棵树上,真有种单纯的只是路过的感觉,“我说放着好好儿的训练没见着你,合着在这儿约漂亮妹妹呢。”
马尾辫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显然不像是自愿的。
她一看到江夏,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双眼放亮,“夏爷爷!救救我!陶然……他……他要欺负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慌了。
江夏的战斗力陶然不是没有见到过,这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真要动起手来,江夏不手下留情的话,他八成爬都爬不出去。
或许之前众目睽睽之下江夏还会有所顾忌手下留情,但现在,她绝对不会。
“我不过就是见到了个探班的粉丝,跟她开开玩笑罢了!”
“哦,开玩笑啊。”江夏给了小姑娘一个安抚的眼神,再看向陶然的时候,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你的玩笑可是把别人都惹哭了,那要不要我也来跟陶先生开开玩笑?”
江夏二话不说伸手一拎,就将陶然扯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圈儿,后背结结实实撞到了树干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陶然还没来得及因为这股疼而喊出声,江夏的巴掌已经呼了上来。
“啪!啪!”
她一边在陶然的脸上扇着巴掌,担心他挣扎,一只脚还踹在他的胸口。
小姑娘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连哭都忘记了,难以想象这种姿势真的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江夏手中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她那一巴掌下去,就像是铁板挥到了陶然脸上,没几下就肿成了馒头。
“老娘这辈子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了,往后再让爸爸看到你欺负小姑娘,手这双手也别要了!”江夏迎面一拳直直地锤在陶然的脸上。
鼻血直挺挺地流了下来,江夏松开脚,陶然连站都站不住,顺着树干滑落到了地上,一颗牙恰好从口中蹦了出来。
他哭了。
哭的比刚刚被他欺负的女孩子还要惨。
敢这么对他的女人,只有江夏一个。
江夏将陶然的手机从女孩子手中拿了过来,扔在了他身上。
“不是喜欢拍吗?给你拍了,欢迎把视频放到网上被网友围观。”江夏牵起女孩子的手,刚要转身离开,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骚扰他人和作案未遂会不会蹲局子来着?希望陶先生能上网搜一搜,好好给自己普普法。”
脚步声渐远,陶然脸疼,鼻子也疼,嘴巴里缺了牙的地方也疼,后背也疼,被江夏一脚踹中的胸口更疼。
他哭的更大声了。
他陶然,发誓跟江夏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