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当然是有人作死。”
沈星渊一听这话,就知道又是江夏。
剧组都有随行的医生跟着,一般受个小伤什么的,由剧组的医生处理一下就好了,根本不用大动干戈的把救护车喊过来上医院。
但有些演员总是喜欢小题大做,什么受伤进医院这种事情,也是个伤热搜蹭热度的好办法。
“这次打的很严重?”沈星渊问道,他得看情况想办法给江夏做公关,免得因为这事儿对她又造成什么影响。
“我下手知道轻重,虽然卸了她的手腕,但是肯定不是断了,疼肯定是会疼点,接回去连拍摄都不会影响。”
沈星渊听她这么说,放了心的同时,也没打算再过问。
但江夏肯定不会让江梦露借口此事搞什么事情,于是站起来,朝救护车的方向走去。
江梦露一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样,江夏看得很想笑。
“江梦露小姐,你要是拍戏的时候有你这么卖命卖惨一半认真努力,恐怕也不是现在的模样了。”
江夏的声音一传到江梦露的耳朵里,她就下意识地打颤,像是应激反应一样。
“医生救救我,就是她,我的胳膊就是被她打伤的,她跟我有仇,现在她过来肯定是……啊!!!”
“咔嚓”一声,江梦露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脱臼的手腕又原封不动的被接了回去。
她站起来,跟面前的医护人员礼貌的说道:“麻烦你们跑一趟了,她就是手腕不小心摔脱臼了,我以前学过医护,现在已经接回去了,好好养两天就没事了。”
“江夏!”
“妹妹,不严重的伤咱们还是自己处理就好了,不用大张旗鼓地喊救护车跑去医院,免得浪费医疗资源,你说对不对?”
过来的护士一听江夏的称呼,问道:“这位是您妹妹吗?”
“是啊,您是不知道,我妹妹这手腕以前受过伤,她自个儿也不注意,平时稍微一不注意就会脱个臼,我都很头疼,她比较娇气,每次一脱臼就小题大做,非吵着闹着要去医院。”
“江……”
江梦露刚要开口,江夏趁众人不备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又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腿,全程动作行云流水,除了沈星渊,谁都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江梦露疼地咳嗽了起来,“妹妹你没事吧?你想赶紧回去休息是吧?好,我这就让小叶扶你回去,我帮你去送送医护人员。”
沈星渊差点儿就没绷住笑出声,这个小狐狸。
这些人怎么不长记性,学不会得罪谁都别得罪江夏这个道理,他家小狐狸长着八百个心眼儿,再多来几个人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斗得过她。
小叶半拖半拽的把人带离了现场,江夏和沈星渊两个人把医护人员送走之后,沈星渊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亏的你刚刚踹的那一脚收着力道,不然她恐怕今天真得进医院。”
“我是那种不知道分寸的人吗?后面还有江梦露的戏份,她要是真伤了残了,我怎么跟导演那边交代?”江夏跟沈星渊一起回到休息区,小叶也回来了。
“江夏姐,我把江梦露送回去了,她怎么还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说你欺负她,她今天被你打出了问题,你还不把她送医院,她未来几天恐怕都没办法拍戏了。”
“哦。”江夏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声,丝毫不慌的对小叶说道:“你过去单独跟江梦露说一声,要是不想他爸的公司明天就易主改姓,就给我乖乖的配合把戏拍完,她要是敢瞎闹腾,我一定会让她真正见识一下什么叫欺负。”
小叶一听这话,瞬间觉得江夏简直太a了!欢欢喜喜地跑了。
“老婆,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嗯?什么?”
“小叶这丫头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和平主义,林锦说的话她都会听,你做事有冲动的时候,小姑娘还会帮忙劝着点儿,但现在她一听到你打了谁,非但不劝了,怎么反倒比你还兴奋了?”
沈星渊不说江夏还没发现,她一说,她觉得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拳头往往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江夏朝沈星渊挑了挑眉,骄傲道:“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我老婆大人就是道理,不敢反驳。”
江夏的威胁果然有效,江梦露总算愿意消停了。
晚上江夏给董天瑞打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确定他那边是真的得手了。
“还是夏爷你的方法管事,那个标丢出去之后,宋明耀果然想方设法把那个标拿下来了,可是一个关键材料只有我们这边有货源,他现在正打算跟我们那边的负责人交涉。”
江夏一笑,在拿捏人心这一方面,江夏是手到擒来的。
“兴和那边呢?”
“他们之前的一个项目,也按照你的方法动了点小手脚,眼看着就要出大问题。现在几个股东见江兴这边病的很严重,再加上几个工程在他手中都出了大问题,都筹谋着把他拽下来,自己去当这个老板呢。”
夜晚的风夹着一丝微凉,江夏头发还没吹干,坐在阳台边嗅着这个城市风的味道。
清新怡人。
“等时候差不多了,你可以亲自去跟第二股东谈一谈,我相信宋明耀现在自顾不暇,肯定没有那个多余的心思去管兴和的死活了。”
宋明耀有江兴这么个朋友,还被江梦露这个没脑子的女人骗的团团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好,等时机成熟,我亲自去谈。”交代完这些后,董天瑞又说道:“我们的人说,江兴那边的情况不是很好。”
“要死了?”
“病情在持续恶化,要不是靠钱续命,感觉也没几天可以活了。”
“如果用最好的医疗设备,能活多久?”
董天瑞蛮意外的,“应该能活几个月,夏爷,难道你还想帮江兴续命?”
“当然,江兴还没亲眼看着被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公司,一步步垮塌,最终在落到我的手里,我怎么能让他死?”江夏扯了扯嘴唇,嗤道:“陶春岚也必然不能是这个不离不弃的深情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