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自己是来找静乐后,静安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带着自己找到了静乐。
静乐见到彭飙后,先是十分欣喜。
然而,当彭飙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后,静乐便马上变了颜色,不过,震惊之后,他也遗憾的表示没办法。
静乐身为虫修,自然知道蜕凡虫之毒的可怕,为了彭飙之事,他还亲自去询问了木神山其他虫修。
但所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无解!
最后,满心失望的彭飙找了白固大师,然而所得的结果,却只有白固大师的深深叹息以及极其惋惜的眼神。
……
药香坊二楼得雅间内。
洪梁盘坐在蒲团之上,看向坐于对面的彭飙,眼神严肃的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彭飙毅然点头道:“决定了,我宁可赌上这十年,也不愿在没有希望的日子里浑浑噩噩的活到五百岁!”
他最终还是决定,用洪梁的第二种解法。
为此,彭飙还罕见的提前用占卜之术测算了自己选择此法后的结果,但却是却和以往测算大事时一样,他看到的是一团混乱。
显然,以他目前在占卜之术上的修为,只能在临大事之前隐隐有所感觉,还算不到自己的以后会是何等样子。
最后,经过艰难的考虑,他选择用十年时间来试试,看自己能否突破至神级。
实际上,彭飙觉得,以自己的性格,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听到彭飙如此说,洪梁不由得赞叹道:“说的好,修仙者当有一往无前的锐气,只要保持这股锐气不泄,老夫相信,你十年内定能突破至神级。”
彭飙闻言,勉强一笑,问道:“前辈,何时开始医治?”
“现在便可开始!”
洪梁说罢,右手一闪,一个乌黑发亮的木盒出现在他掌中。
木盒外表四四方方,尺许大小,表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颇为精美。
洪梁拿出木盒后,二话不说,立刻打开。
彭飙好奇看去,只见木盒内摆放着五根粗如手指、长约七寸的长针。
五根长针尖端均锋利尖细,但颜色与材质却各不相同。
一根通体金黄,一看便知由金属制成。
一根颜色碧绿,乃是木制。
一根晶莹剔透,表面冒着丝丝寒气,显然是由寒冰制成。
一根颜色暗红,看样子应该是石制。
最后一根乃是土黄色,表面粗糙,还有一些细小的裂缝,一看便知是由泥土制成。
彭飙只是看了一眼,感受着其上散发的庞大灵气,他便断定,这五根长针乃是价值极高的宝物。
洪梁手拿木盒,对彭飙解释道:“此五针,其中凝聚了五行精华。接下来,我便将其融入你体内,以封锁蜕凡虫之毒的蔓延!”
“如此,有劳前辈了!”彭飙微微点头,心中极其感激,对洪梁道谢道。
说完,他就将左肩的衣服褪下。
衣服一褪下,彭飙左肩之上的情形顿时出现。
只见此时的蜕凡虫之毒已蔓延至整个左肩,就连脖颈之上也蔓延了少许,一眼看去,一片灰白色的死皮,内心涌起一阵不适。
洪梁看了一眼,眼神毫无波动,随即右手一晃,已将木盒内五根粗大的针捏于掌中。
“开始了!”洪梁看了彭飙一眼,低声喝道。
随即,他的右手一闪,五道寒光便脱手而出。
“噗噗噗……”
五道入肉的声音立刻响起。
彭飙眼神一动,他马上感觉肩头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遂低头一看。
“居然轻易刺入我的肉身!”彭飙心中震惊!
虽然已中毒,但自己的肉身强横程度依然堪比上品下阶灵器,这五针能刺入自己肉身,真是极其可怕。
要知道,这可不是灵器!
彭飙再仔细看去,只见五根颜色各异的长针,已插入自己左肩五处位置,长针入肉二寸,之间相互间隔着一定的距离,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刚好将受毒素侵蚀之处包围起来。
将长针扎入彭飙左肩后,洪梁双手抬起,飞快的捏动起复杂的手印来。
片刻后,洪梁眼神一凝,低声喝道:“五行锁毒!”
说罢,他双掌合十,指向彭飙。
随后,只听得咻咻咻之声,从洪梁的五指内分别射出一道浑厚的真元,朝着彭飙左肩之上的五根长针而去。
两人距离极近,五道真元眨眼便击中五根长针。
随着两者融合在一起,五根长针也如同遇到火焰的寒冰,逐渐开始融化进入彭飙体内。
彭飙只感觉左肩五处位置传来一股热气,给他一种冬日暖阳一般的温热。
待他再次看向左肩之时,只见原来五根长针所在的位置,已变成五个手指大小的“痣”。
痣的颜色各异,分别为金、青、蓝、赤、黄五种颜色。
说也奇怪,五颗痣出现之后,蜕凡虫之毒蔓延之势立刻停止,而彭飙也感觉,自己体内生命精元也不再消耗,开始稳固起来。
洪梁看向彭飙,郑重道:“老夫已用五行锁毒之法,将此毒暂时锁住,十年内,你若是突破至神级,可自解。若是十年内你无法突破至神级,那等着你的,便是毒发身亡!”
“到那时,被长久压制的毒性,将更加来的猛烈。”
彭飙闻言,默默点头。
随即,他将衣服穿好,感激道:“多谢前辈!前辈大恩,晚辈无以为报,今后但有驱使,晚辈愿赴汤蹈火以报前辈大恩!”
“呵呵……你还是先将此毒解了,再说此话吧!凭你现在的境界与实力,可没有资格为老夫赴汤蹈火!”洪梁笑着说道。
但彭飙却从他的笑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彭飙心中一动,问道:“那不知晚辈要何等实力,才能为前辈赴汤蹈火?”
洪梁淡淡的看了一眼彭飙,仿佛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你在试探老夫吗?”洪梁淡淡说道。
彭飙一愣,随即语塞!
洪梁见彭飙沉默,呵呵一笑,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你只要记住,你欠老夫一个人情,那就够了!”洪梁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