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顿时急了,这要是被秦一正与赵文器知道了,二人怕是直接会被革职。
一时间,两人均思考起应对之策来。
而彭飙与云安此时却是不同想法,既然战船早隐匿在一旁,为何之前阵法自爆的时候战船不出来救征讨司的三百人?
这个问题出现数息,两人便纷纷有了答案。
答案很简单,战船一旦现身,便很有可能会被赵文良的人察觉,赵文良也就不会再出现了。
也就是说,越国朝廷高层用那三百神君级修士的死,让赵文良放松警惕,才有了后面的赵文良主动现身。
想到此处,彭飙心中略微有些发冷,而云安的眼中则满是失望。
……
见到战船船首千丈大小的漆黑孔洞对准自己,赵文良面如死灰。
此时,船首上方三道身影出现,俯视着下方的赵文良。
赵文良抬头看了一眼,惨然一笑,随即高声道:“赵伐、秦一正,还有我的十弟,你们赢了!”
船首上,赵文器看着下方的赵文良,眼中满是不解,他不明白,自己的二哥为何要如此做。
赵伐一身黑色劲装,双眼冰冷的俯视着赵文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片刻后,他开口,冷冷说道:“赵文良,你犯谋逆之罪,即刻与我回去面见陛下!”
赵文良一听,凄凉一笑。
“回去?与九弟一样,被囚禁于刑部大牢吗?”
赵伐一听,沉声道:“闭嘴!你妄图割据一方,且造成兵部征讨司三百将士陨落,如此大罪,理应就地击杀,如今让你回去,已是格外开恩!”
赵文良一听,顿时大声反驳道:“笑话!是那云安攻击阵法,方才造成阵法自爆,导致征讨司三百人死去。”
“而是,若是我所料不错,当时你们应该就在附近,你们为何不救?”
赵伐一窒,竟被赵文良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旁边的秦一正见状,立刻开口道:“二殿下,无论你如何说,你挑动小势力脱离朝廷掌控的罪名是脱不掉的。”
“陛下创立越国多年,他最痛恨之事便是制造分裂,这一点,二殿下你应该清楚。”
赵文良听到此话,顿时沉默不语。
此时,赵文器也大声喊道:“二哥,与我们回去吧!有何苦衷,当着父皇的面说清楚便是。”
赵文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赵文器,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良久之后,他长叹一声,低下了头。
……
彭飙四人来到战船之上,赵文器与秦一正亲自接待。
至于赵伐,则没有露面。
战船上,身穿金甲的修士把守着各处。
赵文器与秦一正领着彭飙四人进入一座大殿。
里面,是早已准备好的宴席。
刚一走进,彭飙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他放眼看去,只见桌案之上摆满了灵酒、灵果。
赵文器理所应当的坐在主位,秦一正坐在他的下首。
至于彭飙四人,则随便坐。
彭飙考虑到自己无论是境界还是官职都最低,所以朝着尾座而去。
哪知道有人速度更快。
彭飙只觉得身旁人影一闪,为座上面便坐了一人,正是孟凡咎。
叫彭飙投来诧异的目光,孟凡咎讪讪一笑,便转头不再看他。
而农百川此时也坐在了另一边的尾座。
彭飙自然知道他们二人为何如此,他摇了摇头,遂坐在了云安旁边。
见四人都坐下,赵文器端起身前的酒杯,什么也没说,便一口饮下。
秦一正见状,连忙说道:“来,四位辛苦,请满饮此杯!”
彭飙四人自然知道赵文器不痛快的原因,毕竟背后之人是二皇子。
在秦一正的举杯之下,彭飙四人饮下了杯中之酒。
有的时候,酒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比如,彭飙与赵文器此前在刑部尚书大院内的饮酒。
而有的时候,酒却会越喝越沉闷、越喝越不自在,就比如现在。
场中六人,虽然一杯接着一杯,但却各有心思。
孟凡咎与农百川生怕赵文器与秦一正追究自己刚才讨好赵文良一事,因此只是喝酒,不敢说话。
云安对征讨司三百修士的死耿耿于怀,因此也是喝酒,不想说话。
赵文器与秦一正想到查来查去,竟然查到越国皇室自己头上,因此觉得尴尬、苦闷,不愿说话。
至于彭飙,则是任务结束,想讨要五十金乌令牌,但见到气氛不对,于是也只能喝酒,不好意思说话。
就这样,一场庆功宴,六人一言不发的喝了半个时辰,秦一正见如此,于是提议结束,赵文器微微点头。
彭飙四人见状,于是起身离去。
刚走到外面,一名金甲卫士追上彭飙,说秦一正找他有事。
彭飙一听,心中一喜,应该是金乌令牌之事。
他对云安点点头,随着金甲卫士返回。
孟凡咎与农百川见状,眼中不禁露出一丝嫉妒之色。
再次进入大殿,赵文器也已离开,只有秦一正一人。
秦一正也没有废话,抬手便是一个储物袋丢了过来。
彭飙接过,查看之后,便收入怀中。
“坐下聊聊?”秦一正以询问的语气说道。
彭飙点点头,坐在此前的位子上。
“此次能破案,你功不可没!”秦一正缓缓说道。
“大人过奖了,我是刑部之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彭飙谦虚道。
秦一正听到此话,瞥了彭飙一眼,继续说道:“愿不愿意与我说一说你以前之事?”
此话一出,彭飙心中一动。
身居高位之人,无一不是老狐狸,所说之话必有深意。
“他在探我的底,还是要升我的官?或者两者皆有!”彭飙暗道。
心中闪过这些念头,彭飙很快做出决定。
他呵呵一笑,半开玩笑的说道:“往事不堪回首,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秦一正听到此话,深深的看了彭飙一眼,随即便是微微一笑,装作什么话都没说的样子。
但他心中却已放弃擢升彭飙的想法。
一个不知底细、且不愿透露自己底细的人,还是让他永远待在底层供驱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