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晚凝受宠若惊。

那天慈善拍卖会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调香届新锐，可是宋司言给她的却太多太重，让她恍惚到好像她与宋司言是多年好友。

“汪小姐，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我们以后的交集将不止于此。”

他声音温柔，目光沉静如水，但氛围却没有一丝旖旎。

不止于此吗？汪晚凝无法料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初赛的结果出来了，沈鸣进入复赛，而她也把刘以恬约出来了。

现在的刘以恬已经需要戴墨镜、口罩、帽子来伪装自己。

她红了，但她脸上却没了笑容。

以前她大大咧咧地笑着，不那么火，但自由。

刘以恬摘下口罩冲她笑，汪晚凝移开了目光。

“你谈恋爱了怎么没跟我说啊。”她平静道。

刘以恬的笑容瞬间碎裂，“没有……啊不对，我……”

她眨巴着眼，有些无与伦比，“阿凝你是看到什么了吗？”

“没。”

汪晚凝看到她很轻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别人看到了。”

翻出钟穹发给她的照片，汪晚凝将手机递到刘以恬面前。

刘以恬还能维持表情，但脸色惨白。

“这应该是合成的吧，阿凝你知道的，娱乐圈水很深，实锤都是捏造的……”

盯着汪晚凝的目光，刘以恬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在干什么。”

汪晚凝发自内心的问她。

明明以前也和刘以恬见不了几面，但最近几次刘以恬的变化格外大。

娱乐圈真的如此能改变一个人吗？

刘以恬重又戴上墨镜，她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但我宁愿当初我不迈出这一步。”

她说得笼统，汪晚凝猜不出具体的事，“能和我说说？”

但一向与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刘以恬却拒绝了她。

汪晚凝沉默了。

面对着此刻包裹满脸的刘以恬，她像是在和一个满腹心事的石头谈心。

刘以恬谨慎着不敢敞开心扉，而她敲开冰层的力气也有限，只余心累。

想说的话已经说完，照片也给她看了，汪晚凝准备离开。

“阿凝。”刘以恬叫住了她。

“最近一段时间一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吧，对不起，如果再有人拿我的事威胁你，不要理会，这都是我应得的。”

她说得诚恳，汪晚凝一言不发地听着，然后离开，脚步不停。

墨镜让世界蒙上了一层灰，灰色的汪晚凝越走越远，泪水从墨镜流下，她喉间忍着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

……

回到汪家的汪晚凝疲惫的往床上一躺，浑身酸痛，骨头也嘎吱响，让她觉得她直接少走几十年弯路变身百岁老人了。

想到这是陆峙岳的杰作，她忍不住骂道：“没吃过饭一样！”

事情太多了，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理清思路，但总觉得忘记了一件事。

她猛地坐起。

她好像和宾馆里的老婆婆约定了十天内再去看她一次。

今天正是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