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清心里有些不高兴,妹妹怎么这么护着这个崽子。
“哼,你就护着他吧。”
平宁侯夫人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省得自己两个儿女吵起来。
婉婉好久都没回平宁侯府住了,这次她说什么都要婉婉留下来住一段时间。
“婉婉,你这次回来就住在平宁侯府,别回景王府了。”
景王府本就由她做主,余珍不想让娘伤心,就带着冯白時在平宁侯府住了几天。
下次她接娘到景王府住,那里现在是自己的地盘,绝对不会让娘住的不舒适。
“可以啊,就是麻烦娘和大嫂了。”
世子妃第一时间说:“不麻烦,不麻烦。”
“婉婉的院子,娘一直都有让人打扫,现在直接住进去就行,都不用再特意收拾。”
小姑子在婆婆和夫君心里的地位,她还是清楚的。
而且她和夫君成亲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孩子,这让她底气有点不足。
余珍看出了大嫂的小心翼翼,对于一个重规矩的人来说,没有达到世俗的要求,成为一个完美的妻子,会忍不住心虚气短,她理解。
她在想要不要帮帮忙,早点让这位大嫂怀孕。
娘应该也很想抱孙子吧,看她那样子,很喜欢冯白時这个拐了弯的外孙。
住在平宁侯府的日子过的很开心,成为侯爷的爹也对她客客气气,八成是知道景王府的势力在她手里。
并且让她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忙,帮堂叔的儿子活动一下官位。
余珍查了对方的品行,没什么大毛病就同意了。
冯白時多数时候都是娘在带,偶尔是大嫂,反而她自己没怎么看。
冯白時也一天比一天开朗,倒是比她在景王府照看他的那几天有用多了。
但是他怕卫文清,大概是卫文清喜欢管教他。
余珍有一次还看到冯白時一边写字一边哭,卫文清还在旁边问:“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这么简单的东西,教了你这么多遍都不会,你还有脸哭。”
余珍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给冯白時擦了擦眼泪:“哥,他还小。”
卫文清看着一大一小,哼了一声。
“小什么小,已经三岁了,该懂事了。”
余珍有些无奈:“是是是,大哥说的对。”
“听说大嫂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知道不?”
卫文清皱眉:“我怎么没听她说过,你从哪听来的?”
“我去看她,她脸色有些差,就顺便问了两句,她说最近都这样,还胃口不好。”
卫文清站起身就去找自己的妻子,身体不舒服也不和他说一声。
“我去看看你大嫂,你继续看着他写。”
余珍等卫文清走远了,看着冯白時说道:“好了,不用写了,舅舅已经走远了。”
冯白時有些意动,但是心里害怕舅舅,又忍了下来。
“舅舅知道了,会生气。”
余珍忍不住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们去找外祖母,舅舅不敢在外祖母面前说你。”
“他要是敢,外祖母会护着你的。”
冯白時眼睛亮了亮,点着小脑袋:“去找外祖母。”
没多久,世子妃被诊出有孕一个月。
余珍在大家高兴过后,提出带冯白時回景王府,毕竟住的够久了。
再不回去,景王府的人该过来找了。
平宁侯夫人虽然舍不得,但是最后还是同意了。
出嫁的女儿,谁能像婉婉一样在娘家住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世子妃很喜欢冯白時,觉得自己多年没有孩子,冯白時过来她就有了孩子,是他给自己带来了好运,给她送来了孩子。
余珍和冯白時走的那天,送了很多东西给余珍和冯白時带回去。
脸上没有半点不舍不说,还满脸笑容。
如果不是不合规矩,她都想把冯白時给留下来。
卫文清这天特意请假送妹妹和便宜外甥回景王府,冯白時本来眼泪汪汪。等看到卫文清这个舅舅,眼泪直接憋了回去。
跑回母妃身边,就是不再看卫文清这个舅舅。
看到这一幕,余珍和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只有卫文清脸黑了黑,觉得冯白時欠教训。
卫文清把妹妹送回景王府,说了几句让冯白時听她母妃的话,不许调皮捣蛋,不能忘了课业就回去了。
余珍笑着摸了摸冯白時的小脸蛋,比之前多了许多肉,摸起来舒服多了。
“真有那么怕你舅舅,他又不会吃了你。”
“他走了,你有必要松了一大口气的模样吗?”
冯白時脸红了红,他觉得舅舅比宫里揍他的人还要厉害,瞪他一眼他都觉得瑟瑟发抖。
虽然这位舅舅没打过他,只是说话不太好听。
“母妃,我…我……”
“好了,别我了,我们进去吧。”
“好。”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顺顺利利,平平淡淡。
时光飞逝,娘走了,爹也走了,自己和卫文清也老了。
某天冯白時陪余珍去寺庙上香,余珍遇到两个认识的人,常必渠和文书栎。
这两人因为云坪公主的事都进了大牢,关了近一年,才被放出来。
“见过景王妃,景王世子。”
余珍笑了笑:“起来吧,不必多礼。”
“你们也是来拜佛的,求的是什么?”
文书栎恭敬的回复道:“听说寺庙樱花来了,我和阿渠过来看樱花。”
“我和阿渠什么都不缺,没有什么要求的。”
余珍笑了笑,这让她想起一个人,冯子居。
“那你们去了,我就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
“那我和阿渠先告退,祝景王妃一路顺利。”
余珍点点了头,文书栎和常必渠便离开了。
冯白時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母妃,你认识他们。”
“认识啊,刚刚和母妃说话的那个,是先皇文贵妃的娘家侄子。”
“他们两个在以前,可是轰动京城的人物。”
说完余珍看向冯白時,突然说一句:“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愿意成亲,莫非和他们一样?”
冯白時有点懵,自己和他们哪里一样了。
“母妃,你说我和他们哪里一样?”
“哦,你不知道,刚刚那两人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