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这城外的白兔寺一般,名义上其在我大魏疆域之内传道布教,但其所真正修的道却并非佛学之中的主流学,嗯,也不能如此武断,毕竟佛教之中的教派也是五花八门的,就像那些僧人一样,既有常坐寺中的禅僧,亦有常年飘泊世间身体力行的苦行僧,当然也有介于这二者之间的游方僧人,既行苦行之事亦有遇庙挂单暂住之时。”
“而寺庙本身,或尊师尊、或尊药王、或尊某位佛陀或菩萨,其是善是恶,皆随信仰而异也,而这白兔寺,现在看来却是尊了位欢喜佛,那么你可知这欢喜佛一脉究竟在佛家是个什么教派?”
到这里,刘章也是揉了揉太阳穴,表情略有些无奈的冲着刘川开口道。
“还是那句老话,你既愿学佛,为父并不反对,但却不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多看多听多了解佛学、佛教以及寺庙之间的关系,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方为修行之根本,下去吧,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想不明白为夫再为你解惑。”
“孩儿……孩儿遵命……”
“嗯。”
刘章目送着刘川离开,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缝,冷声道。
“派人将那间白兔寺给本侯盯紧了,若有异常即刻调集兵马给本侯围了!”
“喏!”
“哼!”
刘章大袖一甩,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然而在回到自己的书房之后,刘章一脚便将桌案踹翻在地,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异常!
“好你个司马昭,留你一命竟然还跟本侯搞出这些幺蛾子!”
实际上在得到部分情报之后便将白兔寺与司马昭联系在了一起,至于原因么……还得从佛教与印度教与密宗三者之间的联系起。
其实很多人对于佛教有一个认知上的误区,常认为佛教起源于婆罗门教,但其实这是不正确的。
而要理解这一点,还得从印度文明的起源起,最早的印度文明大概出现在公元前三十世纪到公元前十五世纪期间的印度河流域文明,而簇最早的宗教则是出现于公元前二十世纪左右的吠陀教。
吠陀教便是后来的婆罗门教的前身,但婆罗门教则是公元前十六世纪左右由雅利安人创立的,但其真正成形的时间却是在公元前七世纪左右。
而佛教则出现于公元前六世纪左右,不过佛教并非是取代了婆罗门教而出现的,而是由释迦牟尼所主导的另一个新兴教派。
至于印度教,才是继承了婆罗门主体的教派,但与此同时,印度教也吸纳了一部分佛教与耆那教的教义,不过印度教的起步更晚,到公元一世纪左右其本身也就只有很少的几间寺庙,可以势力并不是很大,不过到了公元六世纪左右的时候,印度教在印度河流域基本上已经成为了宗教方面真正的主导力量。
当然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佛教与印度教的本质区别。
简单来,佛教否认有创造宇宙万有和主宰一切的神,而印度教则主张万物都是由无所不能的梵神创造的。佛教主张“中道”,反对偏激;而印度教的不同教派不是极端自我折磨,就是放纵酒色。在社会生活中,佛教主张众生平等,印度教则实行严格的种姓制度。
当然了,讲述这段历史,并不是要表达佛教有多好,更不是在印度教有多糟糕,毕竟这都是别人家的事儿,但却可以引出另一个教派,这便是藏传佛教,也就是密宗(也称密教)。
密宗于七世纪出于印度,唐代时传入中国,在西藏与当地民间信仰相结合成为藏传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