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她做的衣服，但鞋子她没有送过，顾老夫人脚上穿着一双有些发旧的老北京布鞋，而顾明轩穿着一双二三百块的运动鞋。

而且今天阴天，两人外套里面还穿了个发旧的卫衣，这一身行头就说明，他们不知道她已经知道顾梓深真实身份的事。

这一家子各个演技高超，都可以拿奖了。

见南之笑表情有些怪异，没有说话，想到她没去上班，顾老夫人关切道：“笑笑，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南之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苦笑道：“奶奶，你们穿着这些习惯吗？”

“习惯，当然习惯。”老夫人还以为南之笑说的是她送他们的衣服，顿时眉开眼笑：“你做的这些衣服料子特别好，穿起来很舒服，比我们买的好多了。”

顾老夫人说的是实话，为了不让南之笑看出破绽，他们自己买的衣服都是质量很一般的，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但南之笑送给他们的就不一样了。

顾明轩也跟着点头，这身衣服可比那身旧牛仔服强多了，那牛仔服又硬又紧，一点弹力都没有，穿在身上很难受。

“奶奶。”南之笑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孙依依已经将顾先生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了。”

顾老夫人和顾明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尴尬和心虚。

“那个……”饶是顾老夫人也觉得脸热热的、涨涨的，但她当初犯的错，总不能让孙子一个人顶包。

“笑笑，当初奶奶只是想考验你的品性，才让介绍人说梓深没房没车没存款的，谁知道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结果就……”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大家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