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耀庭则不似刚才那么精神了，人就好似瞬间萎靡了下去，呼吸都显得吃力。

“爷爷，辞姐来了。”纪宸过去小声说道。

纪耀庭慢慢抬眼，努力地集中精神去看聂辞。

聂辞有些不明所以，纪衡转过身，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来。

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但此时此刻，聂辞实在不好挣扎甩掉。

纪耀庭看着聂辞，情绪十分稳定，逻辑也很清晰，“我本来是想他娶郭蓓钰的。”

聂辞：“……”

这是想告诉她，别“痴心妄想”了？

不过，纪耀庭这种情况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会照单全收。

“对，娶她镇宅。”

纪耀庭：“……”

旁边纪衡看向她，嘴角慢慢扬起。

纪尚也是低头轻笑了声。

都这时候了，她居然还敢这么说。

可是，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就连纪耀庭都是微怔过后便失笑出声。

然后缓缓道：“蓓钰太无趣了。”

聂辞认同地点头。

恋爱脑那么多年了，她的前半生都是纪衡这个人，能有趣到哪去？

“你也不错。”

这是来自纪耀庭的肯定。

聂辞愣住了，狐疑地看他，他真这么想？还是想要……托孤？

呸呸呸！

她在想什么呢？

但意外也是真的。

“如果可以，跟他在一起吧。”

纪耀庭的话，让聂辞沉默了。

纪衡则是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握着她的手却更紧了。

回去的路上，聂辞说了虞凤的事。

“……我不管她是你的谁，主动挑衅那就是她的错了，我不可能站在原地挨打。”

其实连聂辞自己都没觉察出来，她在提到虞凤时隐约透露出来的耿耿于怀。

想来，是虞凤对待她的态度，真的伤到了她。

纪衡握紧方向盘，俊脸绷着，眼神也很吓人。

误以为他是不高兴了，聂辞就没好气道：“今天可不是我要主动来的，是你求我的，我还不能保护自己了？”

知道她这是误会了，纪衡忙解释道：“我没有在生气。”

“没有？”她审视一般从上到下地打量他，“那你这是怎么了？”

沉默一会，他说：“我就是觉得，你委屈了。我又没有替你讨回来，于是，你更委屈。”

聂辞怔怔看他，缓缓道：“你倒也不用把我说得那么可怜，我没觉得委屈，也不需要谁讨回来，因为我自己可以。”

“嗯。”他点头，又说：“只不过，以后这种事都不会再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