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上山的小路上，林子像是刚刚苏醒。

各种鸟鸣声、风吹树叶声。

太阳升起，暖黄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路上。

赵长安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落叶上。

“好多落叶呀！”

稍微大一点的赵亦归和赵长安被赵长福牵着走。

小一点的赵南舟和赵亦茶被赵老大和赵老二背着。

小路不太好走，落叶无人打扫，落了满地，堆积起厚厚一层。

脚踩上去陷入落叶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一缕阳光透过林子缝隙照在赵亦茶的脸上。

赵亦茶眯了眯眼，用手挡在额前抬头看。

“爹，天亮啦！”

赵老大也抬头往上看，天空被林子分割成一块一块，一束束的光从空隙中落下，世界一下亮堂了。

赵老大把背上的闺女往上颠一点，让她能趴得更舒服。

“是呀，天亮啦。”

四个老人的坟地挨得很近，就在山上屋子的不远处。

是山上林子难得的开阔地。

赵长福牵着两个弟弟走得飞快，三人嘻嘻哈哈的走在最前面。

转个弯，视野一下子开阔，难得的没有树的平地。

“到啦！”

虽然这一片没有树，但是不少落叶被风吹到了这里。

赵长福率先把最近的坟头上的落叶扫下来。

赵长安和赵亦归有样学样。

赵老二把背篓放下，看着三个孩子忙活，欣慰的笑。

“几个孩子还记得路呢，也知道清理落叶。”

经过几年的经验，李秀秀和李月白都拿上了扫把。

李秀秀：

“我和三弟妹先把这边的落叶扫开，你们准备其他东西。”

每年都会来祭拜几次，赵家人的分工已经很明确了。

场地很快清理干净，挨个点了香烛敬杯酒说说话。

太阳已经升在了半空，等香烛燃完，赵老太开始收拾东西。

“走吧，回去吧。”

临走前，赵老爷子挨个检查了坟头的香烛还有没有火星。

落叶干燥，稍微一点火星子就能燃起来，需要特别注意。

下山到家的时候，村子里已经非常热闹了。

早上冷，一家人出门都穿得厚，现在日头大了，有些穿不住。

到家，大家都换了薄一点的外衣。

赵老三已经热得闷了一身汗，换了衣服就喝了几碗凉开水降温。

赵老二擦擦额头的汗。

“老三，给我来一碗。”

赵老三把手里的凉水让出去，“最后一碗了。”

赵老太坐下休息了一会。

“老大，你去割些野猪肉，少割些，拿个背篓装着，里面多塞点其他东西，看着多一些。”

“老二，等会你去村长家借一下牛车，等会和老三一起去县里卖。”

听到要去县上，赵老爷子去拿自己写的信。

“老三，把信拿上，送到县令府上。”

赵老三接过信妥善的放在怀里。

“给景之哥带点肉不？”

赵老太轻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老大，在割点肉，拿篮子装上，也送县令府上去。”

赵老二很快借回来牛车，“三弟，走呗。”

赵老三背上

背篓，拿上篮子出门。

牛车一来一回很快，赵老太和几个儿媳绣着过年准备的新衣服。

赵老爷子指导着孩子们读书练字。

赵老大捧了书安静的看。

棚外是热热闹闹的人声狗吠，棚子里安静祥和，连说话声音都很小。

赵家平凡又日常的上午很快过去。

太阳快要走到正中，家家户户都准备做饭。

李秀秀放下衣服，活动胳膊。

“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我准备做饭了。”

赵苗苗正好把字练完，连忙收拾了纸和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