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珍重的点点头,撩开车帘看。
李月白正被家里人围在中间。
“三弟妹,别紧张,我们在家等你。”
“月白姐姐,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三伯母,我们等你们回来。”
最后赵老太拉着李月白的手拍了三下,“去吧。”
李月白点点头,眼眶微微湿润。
赵晏山在旁边默默的站着,李月白走他才跟着走。
抬眼瞧了镶嵌了宝石软玉,雕刻精美的马车,还有站在旁边表情肃穆成群的跟随护卫。
甚至后面还跟了几辆马车,坐着贴身伺候的丫鬟们。
书信这么久,一直没听吴家说起过自己的身份,赵家也没刻意问。
“妹妹,还担心呢?”
李月白捏着手帕,“好姐姐,你跟我说说,太傅和夫人是什么性子?”
“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唐可梁性格和李秀秀一样,都是豪爽的性子。
怀里抱着鹿鸣,往李月白那边挤了挤,坐得近了些。
“太傅平日里好说话极了,上课的时候严肃板正。”
“我年幼时,太傅教我们读书认字,从不罚人,只一双眼睛看着,看得人心虚,再也不敢偷懒调皮了。”
“我们那时候,有什么都去问太傅,除去读书上的学问,就连我弟弟要和他的狐朋狗友们斗蛐蛐也要去问问太傅什么样的蛐蛐好。”
“太傅还真给我弟弟讲,甚至陪着一起去找。”
说到这,唐可梁回想起那段日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
“后来我弟弟和太傅找的蛐蛐赢了,我弟弟高兴得逢人就说这是夫子给他找的常胜将军。”
“师娘的性子就更好了。”
“太傅给我们上课,师娘就做了糕点给我们吃。”
“我们几个女孩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师娘还会跟我们聊聊别家的儿郎,要是哪家的儿郎不好,师娘就说给我们听,让我们别看上了他们。”
“我们这群人,爹娘就是想管教也有心无力,腾不出空来。”
“太傅和师娘是真把我们当孩子教导。”
李月白听唐可梁这样说,心也安定下来,太傅和他夫人,应当是顶好的人。
“夫子教导我们五个人,每天都围着我们几个弟子转了,不是这个闯祸就是那个闯祸,夫子经常扶着额头叹气,师娘就给挨了爹娘罚的我们送糕点。”
“我还记得有一年冬天,我们闯了祸,在雪地里跪着,太傅在屋里唉声叹气,我们跪了两个时辰,太傅见雪下得大了就去给我们求情。”
“师娘等太傅走了,就偷偷给我们喝姜茶,吃糕点。”
李月白听着也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心里升起一丝渴望,这些好的太傅,真是自己的爹就好了。
“怎么了,不紧张了吧?”
李月白点点头,“你说得这般好,我都想早点见面了。”
唐可梁撩起车窗看看窗外,“那正好,已经快到了。”
“啊,这么快!”
刚刚才平复的心,不自觉的又开始怦怦跳。
“趁着快下车
了,我帮你缓解一下情绪。”
唐可梁对李月白眨了眨眼睛。
“你们一直没有问过我身份,现在给你个机会猜猜我是谁?”
马车已经开始减速了,李月白心越跳越快,冷不丁被唐可梁转移了注意力。
“啊?现在吗?”
“现在正好,说不定你惊讶得忘记了紧张。”
李月白果然没那么紧张了,思索了一阵。
能得太傅教导,不是皇亲国戚也是门楣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