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穆玉书给鹿鸣和赵亦茶详细解释了为什么这么讨厌司嘉顺。
“要不是我去追蝴蝶听到了,还要被蒙在鼓里呢!”
“太过分了!”
刚交朋友的时候,穆玉书可喜欢她了。
温柔热情的小姐姐,经常来找自己玩儿,孤独的穆玉书可高兴了,以为终于有朋友了。
司家门楣不高,钱财也不多。
穆玉书每次得了好东西都想着这个好姐妹,送了好多首饰珠宝。
还天天在爹娘面前说司家好话。
司嘉顺的爹有机会升官的时候,求到穆玉书面前。
穆玉书还天天缠着爹爹,说司家的好。
虽然不知道那次升官,爹爹有没有帮忙,穆玉书每每想起来就膈应。
“啊姐说她心术不正,我还不信。”
穆玉书越说越气。
“还没找她把送的东西拿回来呢!”
“我还送了好大一颗夜明珠呢!”
“还有一整套绿宝石头面!”
赵亦茶惊讶,“玉书,你送这么大手笔啊。”
穆玉书说着就要气哭了。
“都是爹娘和大哥送我的。”
“还有啊姐送我的茶盏、砚台。”
“她老跟我哭诉,没有拿得出手的首饰,出去被其他家小姐嘲笑。”
“我心一软,就送个她了,还帮她呛看不起她的那些小姐。”
“她怎么这么坏啊,还说我是傻子。”
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不哭不哭。”
赵亦茶拿了帕子给穆玉书擦眼泪,又把人搂在坏子捏了捏脸。
“咱们去把东西要回来!”
有人安慰
,穆玉书情绪很快被安抚住,在赵亦茶怀里拱了拱。
“算了吧,送都送出去了。”
“要回来显得我穆家多小气。”
“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赵亦茶把人捞起来,不让穆玉书眼泪擦自己衣服上。
“你刚可不是这样说的。”
鹿鸣挥了挥拳头,义愤填膺,“给她点教训!”
穆玉书挂着鼻涕泡还傻笑呢,“你们真好。”
“瞧你这点出息。”赵亦茶嫌弃的给她擦鼻涕。
风吹起车窗帘的一角,鹿鸣往外一撇,看到个眼熟的身影。
“诶!这是不是王撤均?”
听鹿鸣这么一说,穆玉书都顾不上哭了,连忙凑过来,“哪儿?哪儿?”
马车从未央街过,这里住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中忠臣。
王撤均出现在这儿很奇怪的。
把帘子全撩开,三个小脑袋凑一起,果然在一个大府门口,看到了王撤均。
身边还有一个更为高大的男子。
“那是他那个神童爹?”
三人都没见过王撤均的爹,只是猜测,毕竟是背对这他们,看不到正脸。
“这是刘府。”
“刘安哥哥他家府上。”
穆玉书也住这条街,刚才经过她家府上呢。
王撤均提着一个篮子,盖着一块布,看不清里面装得是什么。
他旁边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装画的长条木盒,正拱着手跟守门的护卫说些什么。
“王公子请回吧。”
“实在不巧,我家老爷进宫了。”
又吃了个闭门羹,男人好像习以为常了,将手
上的木盒递过去。
“小生得了一副画,是名家周先生所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