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没想到对方会会如此嚣张,只能怒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居然敢不遵大明律法,是想造反吗?”
那名男子浑然不惧,反而鄙视的看了王奎一眼,说道:“你这老小子莫不是傻子吧,这条路是通往我们张家祖宅的。”
“这块地界也是我们张家买下来的,我们不让你走,你能怎地?”
“再说,如今灾民遍地,那些刁民总想去我们张家打秋风,我们不让人过去又有何错!”
“当然,你们想要过去也行,每人过路费100文,交钱就可以过去!”
“否则,你们还是原路返还吧!”
“如果敢强闯,老子手中的刀可不长眼睛!”
说完,一帮人呜呜的起哄,晾起了手中雪亮的大刀。
见对方如此强硬,王奎气得胡子发抖,但他也无可奈何。
倒不是他不敢强闯,而是他怕坏了自家公子的大事儿。
于是,王奎只能转头看向了李继儒。
见对方毫不相让,还如此嚣张,李继儒如何能忍?
本来想,如果张家识时务,他倒可以给张家留下一丝血脉。
看来,这帮家伙真是罪有因得,反倒让李继儒再也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于是李继儒走上前去,淡淡说道:“让开,否则老子可不客气了!”
那名男子脸色一愣,有些难以置信。
这些话以前可都是他的专利,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男子脸色一沉,问道:“口气倒不小,你是何人?”
李继儒不屑的撇了男子一眼:“狗仗人势的东西,凭你也配问老子的名字?”
“老子没功夫跟你闲扯淡,出来一个主事的,如果不给老子一个说法,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魁梧男子气得不轻,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李继儒。
正在此时,一人从男子身后走出。
此人年纪三旬左右,一身锦袍,洁白的皮肤面色红润,手中还有一个小暖炉,看向李继儒时一脸倨傲。
走到李继儒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我是张百文,阁下比较面生,莫不是……你就是当朝驸马李继儒?”
李继儒却是不搭理他,反而转头问身边的王二狗:“王百户,此人是谁?”
见张百文因为李继儒的无视气得满脸涨红,王二狗叹着气说道:“驸马爷,此乃张家家主的二公子……”
其实也不怪王二狗如此。
丘福虽然已经秘密带着卫所的人过来,但短时间应该不能够赶到。
如果仅凭他们这么些人硬刚张家,显然是没有胜算。
可李继儒根本不以为意,反而转头对着张百文淡淡说道:“既然你能做得了主,也猜出了老子的身份,我也不跟你废话。”
“今日去你们张家祖宅,就是想和你爹谈一谈。”
“现在,速速给我让开道路,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张百文都气笑了!
在溧阳县这一亩三分地,何曾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即使是县令到了张家的地盘也得先请示。
更主要的是,他们张家不仅是资助朱元璋的功臣,更有着免死金牌。
一般的亲王都得对他们张家客客气气。
李继儒只是一名驸马。
而且,好像这家伙还把周闺给杀了!
周闺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张家培养的一条狗。
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李继红儒如此不给他们张家面子,张百文早就想报仇了。
要不是他老爹张恒劝阻,可能早就带人杀过去了。
如今李继儒亲自送上门,张百文毫不客气指着李继儒的鼻子大骂道:“呵呵,还真是驸马爷呀,难怪这么嚣张!”
“可是,你以为自己是驸马,还有一个当太师的爹,就以为天底下都是你的啦?”
“我今天就告诉你,这里是溧阳,不是南京,不管你爹有多大的能耐,都得乖乖遵守我们张家的规矩。”
“听说,你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现,来到溧阳县就为那些泥腿子出头,你真以为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吗?”
“既然如此,想要过去也行,给我磕三个头,我就放你过去,还不收你费用,你觉得如何?”
“哈哈哈……”
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李继儒,张百文更加嚣张了。
因为他已经得到消息。
据说李继儒来张家,就是为了协商救济粮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