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下自己的防晒外套，裹住许歆的身体，想了想，还是不爽，踢了为首女孩一脚。

“啊！”

惨叫声回荡在厕所。

叶柒抱着女孩出去，女孩全程眼神无光，空洞的眼睛丝毫没有聚焦。

直到叶柒将女孩带出校门口，抱在怀里的女孩这才动一下，但依旧保持着无光的神态：“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回家。”

许歆抿了抿嘴：“姐姐……我能不能回去厕所，洗一下身体，我怕爸爸妈妈看到……”

许歆小心翼翼的恳求，落在叶柒眼里。

叶柒叹息一口气，带她上出租车，去到商城洗干净脸，换了一套衣服。

“你那件校服破了，换一件吧。”

许歆原本是抗拒的，但因为叶柒一句：“你校服都破了，回去后你妈妈不会问你吗？”

最后妥协换衣服。

导购小姐推荐一条粉色泡泡袖花苞小裙子，许歆穿在身上，本就可爱的小脸蛋，衬得更加娇艳。

因为是短袖裙子，手臂上的伤痕，就连腿上的伤痕，一览无遗，看到那些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伤疤，导购小姐惊呼一声：“天呐！”

但她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看向叶柒的眼神带着些许不悦。

许歆虽然年纪还小，但早已学会察言观色，她拉了拉导购小姐的手：“这位姐姐对我很好，是她帮我赶跑了坏人。”

导购见许歆的脸上满是真挚与纯良，不像是被胁迫一样，顿时对叶柒的警惕性下降，不打算报警了。

叶柒想起许歆不敢告诉家里人自己的情况，干脆让导购换一条轻薄的长袖防晒长裙给许歆。

许歆看着身上的小裙子，感受裙子绵软的质量，咬着嘴唇：“我……我有一百七十块钱，姐姐，都给你……”

她从书包里掏出存了很久的一百七十块钱。

许歆的眸子里满是祈求，生怕叶柒不收她的钱，白得一条小裙子，她会良心不安。

“好啊，那我收你一百块，剩下的七十块钱留给你接着存。”

拿的少了，容易让小孩子产生不等价的价值观念，拿的多了，许歆好不容易攒的钱一夜回到解放前。

听到叶柒愿意收下自己的钱，一直紧巴巴的小脸终于展露笑颜。

甜软的笑容让叶柒想起，许歆本该就是无忧无虑的小学生，却因为校园80，早早地看透人心，收起所有小情绪。

离开商场，叶柒带她去医院走通道检查身体，上完药，买了一袋子的药，她将用药事宜写在纸条上，丢进袋子里。

“到时候，你不愿意告诉你妈妈，你就自己上药，记得看纸条，懂了吗？”

她将袋子放进许歆的书包，许歆不断点头，小脸神态肃穆，好似要将叶柒所有叮嘱听得一干二净，全都记住。

叶柒说完后，许歆仰着头，眼里满是期许：“姐姐，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我？我叫叶柒。”

听到叶柒的名字，许歆浑身一抖，直直跪下去，头伏在地上。

叶柒吓得直接滑跪，一起跪了。

叶柒：妈的，吓死了，差点就折寿了。

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到一大一小跪着对方，心想，现在的小孩真会玩。

许歆抬起头，小脸严肃认真：“姐姐！我知道你，我曾经听爸爸和妈妈说过，我能上国际小学，是因为害了你……”

“对不起姐姐！”

许歆因为心中的亏欠，很快满脸泪水，头重重磕在地上。

她一直对叶柒都有所愧疚。

她从小就觉得是因为自己才害得叶柒姐姐被迫离开家里，因此，在国际小学被同学霸凌时，她总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害了别人，而得到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