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方先去酒窖挑了几坛子很烈的好酒,便去了客苑。
客苑里,赵清浔已经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喝上了。
见谢文方过来,赵清浔连忙起身相迎:“谢刺史可来了,我还以为您忙,忘了我们的约定呢,就一个人先喝上了,谢刺史莫怪啊!”
谢文方连忙笑道:“是我有事耽搁了,我特意带了几坛好酒来赔罪。”
赵清浔接了谢文方手里的两坛子酒,便放到了石桌上:“这什么酒,您一下子带了四坛来,就我们两个人哪里喝得完啊!”
谢文方也将手里的两坛子酒放到石桌上,然后坐到了赵清浔对面:“我们难得相聚,侯爷又难得来我们刺史府做客,自然是要不醉不归的。”
赵清浔大笑一声:“说得好,我们今晚可要不醉不归!”
赵清浔摘掉了酒坛上的封口,便给谢文方倒了满满一碗,又给自己满上,然后朝谢文方举碗:“这第一碗,我先敬谢刺史,当初谢刺史在崖底的救命之恩,我赵清浔没齿难忘!我干了!”
赵清浔说着,便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了。
等赵清浔喝完,谢文方也朝赵清浔敬酒:“我也得敬侯爷,在京都对小女照顾有佳,小女回来说了,侯爷在京都一直都很照顾她。侯爷之情,我谢文方亦不敢忘,我也干了!”
谢文方说完,也是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赵清浔连忙摆手:“谢刺史可莫要这样说,赵某惭愧啊,当初说好了,要到京都找到名医,医好另千金的病的,可却没想到……赵某无能,承蒙谢刺史不怪罪,已经没脸来晋州了,就莫要再提什么‘谢’字了,赵某实在惭愧啊!”
谢文方见赵清浔一脸愧疚的模样,笑道:“小女是先天不足之症,实属顽疾,治不好也是正常,真不能怪侯爷。我们都知道侯爷已经尽力了,所以侯爷之情,我们一家都铭记在心。”
“您可别再提了,喝酒喝酒。”赵清浔立刻又给谢文方倒满了酒。
互相说了两句客套话,两人也是连干了三碗。
三碗烈酒下肚,两人都有些多了,便开始互相吹捧。
“听闻如今侯爷在京都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啊,才驱逐了北狄,又成功招安了十几万的土匪军,侯爷可真是能人啊!”谢文方一边吹捧赵清浔,一边给他倒酒。
必须喝酒,否则有些话他根本说不出来。
赵清浔喝了口酒,才道:“也都是碰巧了,使了些招,事情才会那样顺利。我们这些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倒是谢刺史,十年如一日的镇守晋州,才是我辈楷模。”
赵清浔这恭维的话,说得还真是让谢文方浑身舒畅。
不得不说,这赵清浔还真是挺会说话的。
要说身份,他是侯爷,又是镇国大将军,早就是朝中一品大官了,而他只是个晋州刺史,才是个三品官而已。要说兵权,他为镇国大将军,手握三军,至少三十万兵力起步,而他一个刺史,哪怕手里有些兵力,也只有他的三分之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