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她这样不要命,难道是想引起我的心意么?她在山上和梁山伯那些事,我可是记得清楚。
哪里就这么容易原谅了她了。”
他目不斜视,冷着脸道:“我还记得呢,你莫想搞鬼。”
祝文文见他这时说些怪话,既听不明白,也不理他。
只和他道:“我觉得这人像一个人。”
马文才听她这样讲,也用心一想后道:“是那日射那飞贼第二箭之人吧。”
见他同自己想的一样,祝文文眼珠子扫着周围,嘴上说道:“你也这样觉得?这人在你我周围为何,为何要杀那飞贼和你父亲?”
马文才挡着她道:“这人不像随意放箭,必定要揪出这人才行。”
他二人虽还耍脾气,可在黄猴山一起打山贼的默契还在,只是口中不表。
正在二人你说话之际,祝文文见一黑影在在屋顶一动,韩三明眼尖同样看见。
指着屋顶道:“那里~快看那里,有人,给我拿下来。”
就见房上那人一身黑衣,借着夜色做掩护,连射三箭之后竟然还不走。
马文才顿感不妙,知道这人还要再射箭。
转头就往屋内跑,可还是晚了一步,就见一支箭快自己一步飞进屋子。
就听得里面有人大叫‘啊’的一声,马文才大喊一声‘父亲’。马夫人叫了一声‘夫君’。
祝老爷的声音大叫着‘血,血’。
像是有人跌倒在地板重重一声,碗盏声碎,灯灭了一半。
祝文文只听喊声,想里面出了大事,只是不知马太守伤得如何。
她心思在屋顶只看那贼人如何擒。
韩三明叫所有人拿来长竹竿挂着牛角灯,顺着房顶排着照亮,忽见一人穿着夜行衣在房顶疾奔,从侧跑至另一侧。
翻过房梁不见了。
韩三明带着人追了出去,祝文文也跟着追了出去。
外面夹道里百姓,听说里面有人刺杀马太守,慌得扶老携幼叫着跑路。
马家军推来搡去倒了一片。剩下的挤得挤踏得的,挡住了马家的军的去路,纵然官兵再拿马鞭抽打,可那些倒下相邻堵着,哪里还有过人的地方。
结果只过了韩三明并三个士兵。跑了过去,祝文文眼看人跑远也无能为力。
见那一地受伤的百姓,伤势不重,只能转头跑进里面去看马太守。
及等他回去时,就见屋内烛台又亮,宾客所有人都在里面,唯有马太守夫妇和马文才不见踪影。
她立马奔去问母亲道:“马太守现在如何?”
祝夫人捶着手道:“中了箭了,中了箭了,血流了一地,哎呀呀,吓死人了。”
祝老爷拉着她道:“你也真够胆大的,怎么不由分说就往外跑,真一箭射中你,叫我和你母亲怎么办?”
祝文文见祝老爷紧张自己,心头一暖道:“父亲不必担心我,那贼人就是冲着马太守,不会把箭浪费在我身上。”
祝老爷许久没见女儿,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最后俯低头问她道:“还在生爹爹的气么?爹爹也是有些不对的。可你这样不理爹爹,成何体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