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宫远徵也不得不服,他从前都是折磨犯人说出真话的。
兮辞伸出手让宫远徵靠近,“想学吗?”
宫远徵诚恳的点了点头,“嗯”。
“我就不教你,你能怎么滴”
这欠揍的模样把宫远徵气的够呛,伸出手,“姬沅,我想掐死你”。
兮辞灵敏的躲到了宫尚角身后,茶里茶气的说道,“人家不过实话实说,远徵弟弟不会生气了吧。”
“你”
“远徵,坐下,不可无礼”
被亲哥点名了,宫远徵老实了下来,兮辞被宫尚角敲了一下额头,“别老是逗远徵,把他惹急了,你又打不过。”
兮辞好像从这句话听出了鄙视,“我现在可是你未婚妻,你要保护我,不能偏心眼。”
这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宫尚角有些失笑,“好,保护你,来,喝茶。”
倒了一杯茶递给兮辞,兮辞当着宫远徵的面,挑了挑眉。
宫远徵看懂了她的意思,看,你哥先给我倒了。
下一秒宫尚角就递给了宫远徵一杯,兮辞就当没看到,挑衅是要把别人挑生气了才有成就感。
只要你不气,别人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姿态优雅的品起了茶,听着两兄弟谈论昨晚的事,宫远徵以为是宫尚角为了救他伪造了无锋的令牌。
可结果并非如此,而是有人故意把令牌放在了贾管事房间。
事件倒是愈发扑朔迷离起来,听宫尚角提起若宫子羽过不了三域试炼,就能逼他交出执刃之位。
兮辞看向宫尚角的眼睛,他眼里明明看不出对执刃之位的执着,却又为何偏偏这么说呢。
连对宫远徵都不例外。
“远徵弟弟,有件事我不好去做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哥你尽管说”
“我想让你从女客院落把上官浅接过来,暂住角宫”
“哥,我不明白了,你有婚约不方便去接我理解,那为什么不放心?谁还能欺负她不成,就算接也应该姬沅让人去接”
“我怕别人有危险,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一顺嘴就说了出去,看到兮辞奶凶奶凶的眼神扫了过来,“郡主自然不同,”
兮辞“切”了一声,“越漂亮的越危险,那你们娶妻娶什么漂亮的,找个五大三粗的,满脸麻子的,准保你们能长命百岁,福寿延年,儿孙满堂。”
“那我还是不娶妻了”,想到那个场景,宫远徵一哆嗦。
“不过上官浅漂亮吗?我怎么没觉得”
不管上官浅还是云为衫长得都不差,毕竟选新娘,长得丑谁会要呀。
“那是你眼神不好,宫尚角,让她住在我旁边的屋子吧,天天看着美女我心情好”,无锋调教出来的人自然不差,若是能拐走就好了。
“依你”,只要不去商宫看那帮侍卫,女的看看无妨。
宫远徵看兮辞就像看傻子似的,“她都当所有人面说喜欢我哥了,你还放心让她进来。”
兮辞勾起红唇,“远徵弟弟,我姐姐告诉过我两句话,能被抢走的都不是我的,被抢走也是及时止损;
还有一句,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
但我这人素来霸道还爱面子,我的东西,只有我不要的,没有能抢走的。
左不过就三个月时间。
退婚之前,还请宫二先生守好男德,不然我发起火来我自己都怕”。
兮辞端起茶杯敬酒的动作,笑着看向宫尚角,宫尚角看向兮辞,端起茶杯,“自然,只是郡主是不是也不应该去商宫四处乱看”。
明显宫尚角对昨天的事还记得呢。
“宫二先生说的是,我以后就看未来夫君的”
不过这个未来夫君是谁就不一定了。
正经事说完兮辞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模样,一点而已也没有刚刚的霸道,和威胁的感觉。
宫尚角深深的看了兮辞一眼,他这个未婚妻到底有多少个面目。
睿智的,霸道的,娇憨的。
宫远徵: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忽略了。
宫远徵换了一身衣服就去女客院落接上官浅去了,倒是留下兮辞跟宫尚角大眼对小眼。
“你没事吗?有事就去忙,我不打扰”,想着宫紫商的话,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莫名觉得有些贴切。
“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倒是近来宫门有些忙碌,忽略了郡主,尚角失礼了”
这怎么突然走懂礼的路子了,忘了昨天给她一路抱回来了,怎么突然要脸了。
说不定整个宫门的人都听见她骂人了。
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无妨,我又不缺人陪”。
“郡主会下棋吗?”
这家伙不会想借着下棋试探她吧,她是赢呢,还是赢呢?
不过下棋确实是个试探人心的好机会,她的心思也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能试探出来了。
“会点,试试”
兮辞难得谦虚一回,琴棋书画,有些家底的都会让孩子学,无论男女。
宫尚角心思太深,不如宫远徵好懂,却又久违的有些想让人探究的感觉。
让人拿来了棋盘,兮辞率先拿起一颗黑子放到了棋盘的中央,宫尚角紧跟其后,拿起白子。
半个时辰后,看着自己失守的大半棋子,宫尚角嘴角上扬,他这个未婚妻,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棋风看起来杂乱无章,可却一点亏也不吃。
“郡主这棋艺,属实高超”
兮辞脸上带着得意,“练的多了,就练出来了,当初为了应付师傅的考验下了不少功夫,也找了很多这方面的书。”
所以学成了四不像,宫尚角在心里补充道。
这风格乱七八糟的,让人应接不暇。
“看来郡主年少时过得日子很有趣,只是郡主作为天之骄女,求通即可,何必对自己要求如此严格?”
兮辞对宫尚角也更了解了一些,能在她这一通乱下之下还这么稳,看来情绪挺稳定。
看这一盘棋接近了尾声,兮辞站起身,掸了掸衣裙,伸了伸懒腰,“我可是有理想的人,不想碌碌无为,仰仗父兄功绩作威作福。
况且这世上本就如此,农耕其田,工利其器。商务其业,学读其书,若只顾独善其身,我就枉来这世上一遭。”
不得不说,兮辞这话给宫尚角很大的震撼,也许也有可能是对兮辞以往印象过于局限了。
他小时候想的是什么,学好课业,努力练功,守护宫门。
不再让他母亲与弟弟的悲剧重演。
他并不是很看中执刃之位,也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他更看中的是宫门的发展,所以一步步逼着宫子羽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