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向王钢三人：“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接受一百万的赔偿。这笔钱对你们来说，应该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二，不要钱。用酒瓶子摔回来。”

“自己选吧。”

三人面面相觑，都想不到还有

这种好事。

王钢咬了咬牙，道：“猴子，老猪，你们说，要钱还是报仇？”

猴子和老猪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说，我们听你的。”

“那好！”王钢一咬牙，站了起来，瞪着双眼，大声道：“钱可以不要，仇不能不报！老子要以牙还牙！”

一边怒吼着，他抄起一个啤酒瓶子就冲了过来。

抡起胳膊，用足了吃奶的力气。

啪！

酒瓶子在残老大头顶爆开，他可没有王钢的铁头功，登时皮开肉绽，血水和着酒水流了一脸。

残老大惨叫起来。

“奶奶的，报仇！”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黑猴和白猪也来了劲儿，两个人各自抄起酒瓶子，冲上去照着残老大的脑袋爆了起来。

摔了几瓶子，残老大就瘫在了椅子上。他小腿还在椅子腿上钉着，不然就出溜到地上了。

黑猴摔的兴起，抡起瓶子，又朝着地上的青狼等人扑去。

嘭！

嘭嘭嘭！

“啊！”

“疼死我了！”

“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秦川爷爷饶命！”

黑猴和白猪，如虎添翼，抡着瓶子，打的方才排队爆他们头的这些家伙，满地乱爬，哭爹叫娘。

两个家伙从没有如此的畅意过，不由豪情万丈，哈哈大笑。

最后，

还是柳红害怕出人命，忍不住喊停。王钢和黑猴、白猪，才停了下来。

王钢扔掉手中的瓶子，满脸肃穆，来到秦川的面前，噗通一声，双膝下跪。一个头磕下去，不说话，也不动。

黑猴和白猪犹豫了一下，也走过来，在王钢的身后，双双下跪。

秦川冷笑道：“怎么个意思啊？”

“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直说。否则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像什么样子。”

王钢嘭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额头把地上一块碎酒瓶渣滓砸的粉碎，他面不改色，大声道：“这个头，给先生道歉！”

“方才在外面，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冒犯了先生，请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嘭的一声，第二个响头。

“这个头，谢先生义薄云天，仗义出手，为民除害，为我们主持公道！”

嘭的一声，第三个响头。

这个头磕完，他红着脸，鼓着腮，却说不出话来了。

秦川笑道：“这个怎么说？”

王钢犹豫了一下，才似乎是豁出去了，闭着眼睛，大声道：“我想跟着先生混……请先生收留！”

说完，再次一个头磕下去，趴地上不动了。似乎只要秦川不答应，他就跪在这里，永远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