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位小侯爷今夜为了给窦馗作保,竟然要拿出锦衣候爵做赌注,不少人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齐宁疯了。
一旦锦衣候爵被削夺,那么锦衣齐家不但食邑立刻就会被收回,最要紧的是以后再想与司马家相抗,将会更加的困难。
有人心中便已经在感叹,暗想年轻人性情冲动,这小侯爷看来是要将齐家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底一朝败尽。
司马常慎却似乎唯恐齐宁收回承诺,立刻道:“大家都听到了,锦衣候以侯爵之位为窦大人作保,本侯可是听得一字不差。”
窦馗也是心下骇然,暗想齐宁当真是糊涂了,若是齐宁保有锦衣候爵位,还能够勉力救自己,可是一旦连爵位都没有了,那是自身难保,就不必说还能庇护其他人,张嘴要劝说,齐宁却已经盯着司马常慎道:“忠义候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
司马常慎又如何不知道齐宁的意思,也不含糊,冷笑道:“锦衣候既然敢拿爵位来保,本侯当然也不会让你吃亏。若是这马车之中,当真不是要紧的物事,本侯也会向皇上请旨,削夺了忠义候的爵位,锦衣候,这你可满意?”
众人心想司马常慎既然也敢拿忠义候的爵位来赌,那显然是信心十足志在必得,这时候只觉得气氛紧张起来,因为无论谁输谁赢,自立国开始之后的四大世袭候,今夜便将少了一位,自今而后楚国也只有三位世袭候存在。
“且慢。”齐宁抬手道:“忠义候这话说的含糊,你说马车之中如果不是要紧的物事才会请旨削爵,那你告诉大家,什么是要紧的物事,什么又是不要紧的物事?”
窦馗心想齐宁连爵位都赌上,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稳住心神,冷笑道:“不错,忠义候,这话你可要说清楚。”
司马常慎道:“好,那我就说清楚。如果马车之中藏匿的不是王府搜罗的金银珍宝,又或者古董字画,那么就算是本侯输了。是了,如果萧绍宗藏在里面,哼,那也就不必多说了。”
齐宁立马道:“大家都听好了,这是忠义候亲口说出的话,为免误会,我重复一遍,忠义候的意思是说,如果马车之中藏得不是金银珠宝或者古董字画,又或者不是淮南王世子,那么他就算是横加干涉户部事务,越权涉事,会向皇上请旨削去他忠义候的爵位,忠义候,我有没有说错?”
司马常慎点头道:“你没有说错,本侯就是这个意思。”
齐宁冷笑一声,向边上退开两步,朗声道:“既然忠义候请了太后的懿旨,我便不再阻拦。”指着马车道:“忠义候尽管派人搜找,将马车翻个底朝天。”
司马常慎也不废话,沉声道:“来人,给我搜!”
先前他带领的那十余名随侍一直都是围在马车边上,这时候他一声令下,一群人再不犹豫,如狼似虎冲过去,打开了马车,很快,就七手八脚从马车上抬下了四五只箱子来。
群臣围在四周,一个个伸头探脑,唯恐漏过什么。
五只箱子摆成一排,全都加锁贴了封条,司马常慎脸上显出得意之色,沉声道:“打开箱子!”
几名随侍立刻上前,用刀刃撬开了铁锁,随即一个个将五只箱子全都打开来,打开之后,每只箱子上面都盖着紫色的绢布,司马常慎单手背负在身后,瞧了窦馗一眼,见窦馗脸色惨白,那额头上冷汗直冒,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轻颤,司马常慎唇角更是泛起冷笑,又瞧了齐宁一眼,只见齐宁背负双手,微抬头仰望苍穹。
司马常慎走到一只箱子前,伸出手,二话不说,一把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绢布,群臣都屏住呼吸,一个个睁大眼睛盯着那箱子,只想看看那绢布下面到底是什么物事,司马常慎掀开绢布一刹那,窦馗嘴角抽动,扭过头去,不敢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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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是老婆生日,没有码字,陪了她一天,今天至少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