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跟随冯化成等警官去到公安局,不多久的时间便被警方以“妨害公务罪”的罪名将他刑事拘留。
眼看着就要到1992年的春节,值此新年来临之际,他却遭遇到这等卵事,说来也是真他妈的倒霉。
那个年代还没有袭警罪,对于拒绝配合和阻碍公安依法执法的情形多以“妨害公务罪”论。
警方对徐浩然做出刑事拘留的决定后,冯化成亲自操刀,想趁此机会公报私仇,以执行公务被他阻碍和伤害的理由,竟是欲促使公安机关提请检察院批准对他实施逮捕。
被唐菲儿打出的暗器击中右手手腕的穴位,冯化成当时确实连握枪的能力也无,这厮心机深沉,便是右手随后恢复力量,他虽不知自己的手怎会突然出现失去力、恢复力的情况,却是想以此来做实徐浩然袭警的铁证。
将徐浩然带到公安局处置后,他便去医院找医生给他的右手做了检查,拿到医生诊断他可能遭遇不确定的因素而导致他右手短暂脱力的检查报告,对于这等伤情不大,甚至连轻伤都谈不上的小问题,他却是将医生的这份诊断报告作为了他在执法过程中确实受到攻击的证据。
这厮的脑筋不是一般的多,竟是凭借诊断书上“遭遇不确定因素”几个字来大做文章。
王丹得知徐浩然被刑事拘留的消息后,很快便找到当时去“南华山水”家园执行任务的数名警官,向他们了解发生所谓袭警一事的详情。
从数名警官说出当时徐浩然不配合警方调查慕容红缨的态度,冯化成下令擒拿他来警局讯问以及不知他用什么方式使出的力将数名警官推开,直到没有看见他出手攻击冯化成的整个过程的实情,王丹心中了然。
她将此实情及时向上级领导作了汇报并据理力争,提出还需进一步弄清当时现场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没有完全了解冯化成是因为受到攻击,还是因为他本身身体的问题而导致的手腕脱力的情况下,不能以此为依据提请检察院对徐浩然做出逮捕的批复。
对于王丹的说法,公安局的领导考虑过后,作出再议的决定。
得知领导的决定,冯化成视王丹为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她现在还揪着当时那起自己设计来整治徐浩然,早已结案的虚假文物失窃案不放,欲找出自己当时因怕暴露,一时糊涂指使人做掉张志新灭口,能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证据,他除了害怕,自然巴不得王丹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世上消失。
奈何王丹福大、命大。
原以为侦破、抓获的那位盗墓、贩卖文物的江湖中人能替自己除去王丹这个隐患,却没想到绞尽脑汁,辗转使人去忽悠这位现在还被关押在看守所中待审的江湖中人,使他唆使在外面的同党去谋害王丹,眼看已经得手,终了还是被徐浩然高明的医术破了他的毒计。
他对王丹和徐浩然的恨已经达到丧心病狂、走火入魔的地步,想这两人竟是相辅相成,你救我来我帮你,便恨不能将他俩碎尸万段,打入阿鼻地狱。
便是他这等恨意,使他积满业障而不自知。
……
慕容红缨在香港得知徐浩然被警方拘留的事,了解到事情的缘由后,当即指派公司法务部的律师和数名工作人员,随她一起前往芙蓉城。
到达之日,慕容红缨便与律师去往公安局。
公安局里,慕容红缨在律师的陪同下,主动接受了警方讯问她是否指使人绑架、伤害慕容峰和唐劲松的事由。
对于此事,慕容红缨除了一问三不知以外,且还吩咐律师对慕容峰和唐劲松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凭臆测指控自己的口供,按其有关律法追究这两人诬告自己的责任。
谈到与徐浩然的关系,慕容红缨毫不客气指出警方没有事实依据便认定他窝藏自己的行为纯属无稽之谈,因此造成他被刑事拘留,警方对此事也该负有相应的责任。
末了,她向警方提出保释徐浩然的要求。
便在她与负责慕容峰、唐劲松被绑架、伤害案件的警官交涉的时候,唐菲儿也是带着一名律师来到公安局,同样是提出要保释徐浩然的请求。
冯化成终是见识到了这两位强势女人的厉害,先是被慕容红缨合理合法、夹枪带棒的话语怼得蛋痛,接着又被唐菲儿面色不善的表情和她大哧哧的话语所惊到。
他是没有想到徐浩然结识的这些女人不仅貌美,且还都有强横的背景,都不是好相处的角色。
但这厮是铁了心的要整治徐浩然,对于她们保释徐浩然的要求一律拒绝,以为自己凭着如今的权利,凭着手中有自以为对徐浩然袭警不利的证据,谁也拿他无法。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想要整人的人,最终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徐浩然被送到看守所的那日,他便被分配与那忽悠人指使他老伴施蛊术害人的牢头关在了一起。
估计这也是冯化成的意思,将他俩关在一间牢房,想是便于这凶狠的牢头时时都能给他些教训,让他吃尽苦头。
当晚,这牢头无事找事,鼓动同一间牢房中对他唯命是从的犯人们群起攻击徐浩然。
徐浩然懒得与他们啰嗦,也不见他怎么出手,几下便轻易的将这数名看着凶恶,却是不堪一击的壮汉揍得是服服帖帖。
这牢头见状仍是不知死活,以为自己有点功夫,自然不想失了在这牢房中老大的地位,愣不防使出一手,也不知他哪里学来,倒有几分像“黑虎掏心”拳术的招式,照着徐浩然的胸腹之间便狠狠的打了过去。
见得这厮出手,似乎还懂点功夫,徐浩然“咦”的一声。
随后使右手手掌挡住这厮拳头并侧身顺势将他身躯带往前冲,使左手手指点中他肩井、肺俞两处穴位。
这牢头出拳用力过老,被徐浩然的手掌带着往前扑去之时,突感肩背一阵刺痛,旋即周身无力,如“饿狗抢屎”般扑倒地面,使牙齿也阖脱两颗。
这厮惨叫声中,徐浩然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嬉笑着说道。
“唉哟喂!哥们这是咋了?”
牢房中数位壮汉见得新来的小子轻松便将他们平时惧怕的老大干翻,这些人都是惯于见风使舵,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谁强便会跟着谁混,自然是恭维徐浩然了得,哪里还会去管这牢头的死活。
这牢头倒在地面痛呼数声便停止嚎叫,反倒说起软话。
“大哥功夫了得,屠二认栽,还请你大人大量放我一马!”
尼玛!他这年龄看着大了徐浩然不少,在这看守所中也是称王称霸的角色,不料也有叫人大哥,被逼求饶的一天。
徐浩然听他所言,移开踏着他后背的脚步,仍是嬉笑说道。
“放你一马可以,且说说是谁指使你来收拾小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