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和王丹从芙蓉城驾车出发,跟随着开道的警车一路疾驶,用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便在下午的四点钟前到达了雅州救治伤员的医院。
那个年代还没有芙蓉城到雅州的高速公路,能在不到三小时的时间便行驶一百几十公里的路程,其车速已经算得是够快的了。
到达医院,徐浩然来不及歇息便参与到救治伤员的工作。
经过近十个小时的救治,他终是做到了在这医院所有参与救治工作的专家医生们眼中不可能做到的事。
随着四名生命体征就要消失的战士逐一醒来,尽管此时是在黎明前的寂静,住在医院住院楼的病患们都入梦乡之时,救治四名战士的特护病房外,病房外的走廊上,照样是响起一阵祝贺的掌声。
看过四名战士皮肤恢复良好并逐一醒来的军官,这带有铁血气质的军伍汉子,此时竟然是激动得犹如柔弱的女人那般泪花儿滚滚。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真性真情流露时!
他这喜极而泣、情难自禁的模样,使得在医院等着受伤战友好转消息的兵士们也是大感心绪激荡,纷纷上前伸出手与他的手相触,向其表达出有同感的肢体语言。
这些军人们难掩激动的心绪,却是不知这四名战士从死亡边缘被救治回来的消息,给在医院里参与救治工作的所有专家医生们心中带来有多大的震撼。
首先是负责处理皮肤烧伤、烫伤的医生,看着这四名醒来的战士皮肤烧、烫伤处的愈合情况,比起其他在医院中治疗的救火、爆炸中皮肤受到烧、烫伤的战士,其恢复的程度当真不能相比。
这数位当时笑话过徐浩然神神叨叨,精于治疗皮肤烧、烫伤的专家医生,此时见得眼前的年轻医生,顿时生出种与人相比遥不可及的感受。
而那些自视甚高,在颅脑、神经、内外科室都算得是有些名气的专家医生们,此时却是如蔫了一般,终是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
那位讥讽过徐浩然的老医生和他那说话傲慢的学生,此时也是低头不语,甚至都不敢抬头起来,生怕被别人嘲笑而下不来台。
当然,这其中也有见识到这般神奇的医术大感兴奋的医生,对眼前这位始终保持着淡然气度,不急不躁的年轻医生除了佩服,便是生出欲与他结识、交往的想法。
至于从芙蓉城各大医院过来,认识并知道徐浩然名气的数名医生却是见怪不怪,似乎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甚至还有些埋怨负责救治工作的领导们为什么不早点将他这尊大神请来。
在场的所有人中,要说此时最开心、最骄傲的自然是非王丹莫属。
这妞望着心爱的男人已然成熟不少,此时并没有因成功救人而喜形于色的面容,恨不能上前拥抱着他并赏他一个香吻。
留下在医院等着救援结果的领导们此时倒是想得周到,见得徐浩然凭着一己之力便解决了让他们感觉到巨大压力的事情,赶紧吩咐身边诸如秘书这类的政府工作人员去拿些吃食并送来医院这层楼的医生会诊室等着。
吩咐秘书去后,这数位领导中有一位穿着佩戴二级警监衔的警服,年纪约有五十多岁的老警官上前几步对徐浩然说道。
“徐医生你好!我是蜀地公安厅的副厅长朱大河,对于你不顾疲累、不惧风险、不提报酬便全心全意救治生命的高尚表现,我代表蜀地政府、蜀地公安干警和武警官兵向你表达崇高的敬意。”
老警官肃穆的表情中说过此话,接着抬手便向徐浩然敬礼。
见到老警官向自己行礼,徐浩然赶紧双手抱拳,同样是面带肃穆的表情回礼说道。
“领导言重!徐某作为医生,救死扶伤乃是应尽的责任,作为生长在蜀地的华夏公民,自该对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英雄们尽到一份绵薄之力。”
他这等谦逊、低调的行为和相当有水平的话语,使得这位老警官对他甚是欣赏。
想有这等逆天医术的小子能做到居功而不傲,比起那些有芝麻大点功绩便傲慢得目空一切的所谓的专家们实属难得。
这位穿着警服的领导微笑望着眼前年轻的小子,再望望病房里那些被他的医术惊得面上呈现各种表情的专家医生们后再次说道。
“徐医生辛苦了,还请去会诊室稍许歇息和用些吃食,这里就交给医院的医护们负责吧!”
徐浩然点头应允,临出病房时对留在此处负责伤员的医护们一番叮嘱,这才随众位领导和专家医生们往会诊室去。
王丹随在他的身后,望着他行走一点不显疲倦的背影,想着他与领导交谈之时谦逊且有官面上套话之嫌的话语,感觉到他的心性似乎又有些变化。
王丹这感觉确实是不差。
突破“太清玄元”内经心法使其进入到中阶,随着对“道”的悟解越深,在“道”无所不在、博大无边这等认识的潜移默化中他的心性确又生出些变化。
此番他毫不犹豫的来雅州救治战士,其实根本谈不上他是有什么政治抱负或是觉悟。
如今在他的思想意识里荣辱对他来讲已然不过是身外之物,是别人的看法,他需要的是心灵上的满足,而这种满足不是从别人的看法中去获得的,是来自于他自己的内心。
巧的是他内心中自来就有对他父亲那等舍己救人的英雄崇敬的情结。
对于在救火中和他父亲一样不惜自己生命的英雄军人,他出手相救并不是为了能获得谁的赞誉,而是心底中自发的、想要去做某件事的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修行的最高境界是“惟道是从”,便是按照自己心里想的那样去做。
功力的精深带来的心性变化,其实与人所处的地位变化后的心性变化大抵一样,所不同的是前者是顺其自然,而后者则是为了在人前能达成某种形象的刻意为之。
徐浩然将四名战士的生命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其高明的医术技惊四座,同时,也让他研制的“生肌养颜膏”在这次应对大面积烧伤和烫伤的临床应用上,其功效再次得到专家医生们的认可。
他此次救治伤员的逆天手段,虽是让众多的专家医生猜不透、想不出,但这却并不影响他名声大涨,反倒是使人对他医术的神秘更是信服。
俗世中多的是对未知事物的信服就仿若敬神一般虔诚的人,就好比是那些不相信科学,反而对自然中不能解释的现象迷信、信服是得到某种启示而获得解脱、心安的人一样。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徐浩然此次雅州之行,无意间使得他的名望在华夏医疗界成为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他名下的药物研发公司随他的名望和“生肌养颜膏”的功效也是创出品牌效应,使其在往后成为了军方药品采购的特约供应商。
使其在雅州医院的四名战士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后,徐浩然向王丹告辞欲顺道去中草药种植园区拜访老妪,却是被王丹不依的抓住他说道。
“你这是要丢开我自去快活吗?哼!那是不可能的,你小子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