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徐浩然没料到这李公子的老爹,竟是个来了后不问缘由,也不看看他儿子是个什么货色,扯起嗓门便要人自断一手,如此护短,如此不讲道理的狠老头。
对于护短的人,徐浩然并不厌恶,概因他也是个护短的人,但却对这等不问缘由的护短,上来就要断人手脚,好不嚣张的行为,自是不会容忍。
他是个服软不服硬的个性,也是个说到就要做到的人。
先前他踢中李公子肚脐下关元穴位的那一脚,已然封闭了李公子生殖系统的经脉,使其肾精、肾气渐行虚弱,从今往后变成一个只能是望着美色兴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阮小二。
他警告过李公子,做到了要让这色鬼再也做不成男人。
如果李公子的父亲来了便好生说话,说些软话,代儿子给唐菲儿赔礼道歉,说不定他就会放他儿子一马,出手解除李公子被封闭的穴道和经脉。
不料,这老者来了过后,说话竟是这般气粗,一副要吃人,要将人大卸八块,方能解气,方能给儿报仇的嚣张做派,自然是使得徐浩然要与他针锋相对,将他的话还他的话。
说出让那老者代他儿子叩头赔罪的话后,闻听到随那老者一起进来酒会大厅,穿得一袭棉麻中式休闲衣裤的胖脸男人,竟是出头对自己大喝“找死”的话,徐浩然望着他,洗刷他道:“哟喂!哪里钻出来张蒲扇脸,凭你也敢在小爷面前说这般大话。”
胖脸男人一张圆滚滚的脸,还真是像把蒲扇。
这男人最是恨人拿他胖脸说事,如何听得这等洗刷他的话,闻言已是弹跃起身,双臂展开,两腿弯曲,形如苍鹰一般扑向徐浩然。
见得这胖脸男人展臂弯脚扑击过来,徐浩然也是如他先前一般,怒喝一声:
“找死!”
跟着这怒喝声,他已是跨步上前,使两手十指形如鹰爪一般,抓向这男人敞开的前胸。
两人互不相让,以攻对攻,都没将对手放在眼里,都不惧怕有警官在场的打斗,又在这酒会大厅中上演开来。
胖脸男人眼望着攻来的手指,遂使扑击的身形,硬生生的刹住往前的扑击之势,在双脚落地,往侧移步,躲开手指的攻击之时,竟是将身形移到徐浩然的左侧方位,使右手伸出去抓他左肩的同时,左掌已是疾速的拍向他的后脖颈。
这招落地、侧身、移位、反击的招式,端是迅速且配合得当,使得甚是精妙无比,如是一般的习武之人,恐怕是躲不过去,定会着了这胖脸男人的道。
便是这胖脸男人,以为他这一掌下去便会将对手轻易击倒,再无有还手之力,面上已然浮现出阴笑的得意表情的瞬时,却是哪里料到对手的身形竟是这般滑溜,晃眼间便横向飘移了开去,避开了他这招万无一失的攻击。
满以为万无一失的攻击落空,好生的感到吃惊之中,胖脸男人的面色顿显凝重,知道今天是遇到了高手,踢到了钢板。
他倒是识得些厉害,却是哪里知道这躲过他一击的对手,岂是他所想象的一般江湖高手。
徐浩然身形飘移躲过攻击后,反转身形面对胖脸男人,使左右两手十指再是形如鹰爪般向他抓去。
他这番快如闪电,幻化出了残影的指法,使得那胖脸男人立时便感到身周围的空间,仿似都被漫天的“爪影”覆盖了一般,就像是一张大网从虚空盖了下来,再无有躲避的可能。
这胖脸男人,此时方知自己先前当真是自不量力,在不知人水深水浅的情形下,便招惹到了这等手段恐怖的高手。
他这回倒是想对了,可惜!却是为时已晚。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情形中,胖脸男人只顾得挥动双拳,拼命死力的防御,却是毫无卵用,在感到肩部、胸部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之时,跟着便发现全身的血气运行不畅,劲力消失。
徐浩然发出这等凌厉的攻势,将胖脸男人击溃,再无有还手之力后,方才收手望着他,说道:“某家本不欲与你等一般见识,只想着出手教训你等一番便罢,不料,你倒还有几分能耐,倒让某家小看了你。现在,你可还有话说?”
对于一般的武者,徐浩然很是不屑与他等动手,遇着这等人的挑衅,情非得已之下也是略施惩戒,让他等吃点苦头便罢。
似他这种修心悟道,已入化气境界的修行者,自是有高人的气度,若非这个原因,恐怕今天这酒会上惹恼、挑衅他的人,全都活不出来。
胖脸男人此时愈发的感觉胸闷气短,全身血气运行不畅,甚是疑虑身体怎会出现如此情形的恐惧中,已是身躯站立不稳,神情萎靡不振的坐在了地上,听得他这话后,甚是虚弱的说道:
“某家技不如人,被先生击败,无有话说。”
他倒是说话光棍得很,败了便是败了,不似有些人那般;鸭子死了嘴壳硬,总要说些场面上的狠话。
对于这等性格光棍的人,徐浩然倒是有几分欣赏,笑着说道:
“放心!某家不会取你的性命,你体内气血不畅的情形,不过是某家略施惩戒,让你吃些苦头罢了,这几日,你只需静心调息,气血不畅的情形便可自行解除。”
这人与人的关系,有时说来就是这般奇妙。
便是唐菲儿和倪坤在一旁望着,也没料到徐浩然会这样轻易放过这位生了一张蒲扇脸的男人。
李爵士从看到随他来酒会的这位高手,出手攻击那位应承打伤了他儿子的年轻人时,便一直都在观望打斗的情形。
以他对家中这位花重金聘请来的高手的了解,他以为这位定能让他说话算数,折断那打他儿子之人的一只手。
却是万般没有想到,他花费重金聘用的这位高手,竟然会打不过伤他儿子的年轻人。
听得两人交手后的对话,李爵士望着坐在椅子上,一副要死不活之样的儿子,知道今次儿子终是招惹到了不惧李家势力的凶人。
他这想法是一般情况下的正常想法,却是还没完全意识到他儿子此次招惹了怎样的存在。
而那位中年绅士却是知道徐浩然的情形的,概因他本来就是柳生一郎家族的武士,知道这次商务酒会本是家主布下的阴人之局,便是他等数人被徐浩然击伤也是这局中的一环。
这位中年绅士就是奉柳生一郎之命,要设法拖住徐浩然,设法挑起他与警方冲突,不准他离开酒会大厅的石川。
看到眼前发生的情形,使得这位石川君,感到事情似乎并没有朝家主设想的那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