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婚宴却是按着成亲礼一步步地走过场,众宾客一一上前送上祝福跟贺礼。
刘墨则是努力保持笑容,直到脸部肌肉酸疼,一抹幸福的眼泪不争气地往肚子里流。
“这感觉太酸爽了!”
一个个都怎么想的,送一份贺礼,我刘墨就要卖你面子?
他发现,除了榕城外,许多自己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也出现在了婚礼现场。
认错?或者脸盲?
不至于,榕城不算太大,有头有脸的人物刘墨基本上都认识。即便没见过面,也听说过名字。
今天来的人,很多刘墨都是一点印象都没,出于礼貌,他只得不断陪着笑脸。
突然,当一个妙龄女子送上贺礼时,刘墨的笑容僵住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小宛。
“小女子代表义兄,以及自己,祝刘大人您与新夫人百年好合,多子多福。”
她送来的礼物并不奢华,但刘墨却觉得十分珍贵,那是一个梧桐木所打造的木箱,里面装着厚厚的书籍:大夏通治。
刘墨听说过它,大夏通治涉及大夏开国以来所有天文地理、历史、阴阳医术、占卜、释藏道经、工艺、农艺,涵盖了大夏朝几百年来的知识财富。
这些书籍,对于刘墨作用太大了!
“多谢杨兄,苏小姐。”刘墨发自肺腑向她道谢。
“不必,”苏小宛躬身行礼,“小女子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苏小姐不留下喝几杯吗?”
她并未回头,只是留下了一句,“多谢好意!”
后面好像又说了些什么。只是太过嘈杂,刘墨没听清。
这妹子,比宫晓柔好一万倍,哎...
刘墨看到了苏小宛脸上的表情,伤心?哀怨?妒忌?自卑?
要不我哪天把她也娶了算球!
不过仔细一想,她这义兄并非等闲之辈,一想到杨易之,刘墨总觉得会有一股寒意。
苏小宛一直跟着他...
不纠结这个,晚上的洞房够让他头疼了。
那种如上刑场一般感觉再次袭来,不,应该说比上刑场还要痛苦的感觉才对。
第一次娶林诗琪,那是身体的小小不适,还能克服。
之后娶鸳儿,爱不爱情先不谈,至少她对自己没敌意,也是心甘情愿嫁过来做妾。
这娶宫晓柔就不一样了。刁蛮大小姐,强迫做妾。
最关键问题,我跟盐帮互撕的问题,宫长义告诉了她多少?
讲道理好歹也是明媒正娶的媳妇,跟自己老婆上床天经地义,不过她要是宁死也不从,那咋办?
呀的,我怎么又开始纠结了呢,果断一些,直接推,懒得管三七二十一。
打定主意,走进洞房。
让刘墨意外的是,婚房里只有宫晓柔一人,更意外的是,她已经自己揭开了红盖头。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炯炯的目光瞪着他,刘墨好不容易打定的主意,顿时如阳春白雪一般地消融了个干净。
好家伙!
我是不是应该一走了之?
不,不行呀。
新婚之夜,若新娘子依然是完好之身,那以后遭受的待遇简直比背夫偷汉还要惨。
反观宫晓柔,那心情更是复杂。
爱他?她自己说不太清,望见他,她的心会跳,会有那些让人莫名的悸动,让她心乱如麻。
她曾经那么“主动!”,可却遭到无情的拒绝。
她该恨他,可又恨不起来。
后来,姓汤的来求婚,父亲欢欣雀跃,似乎嫁给姓汤的已成定数。
那时的她,是多么心灰意冷。
接着,又听说刘墨也来“求婚”了。但,那样的求婚,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那次,真让她了解到了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再后来,父亲跟他决裂,再到盐帮派人前往榕城县衙,发生流血事件...
最后,父亲又莫名其妙地将自己许给他做妾。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傻乎乎地坐上了花轿,拜了天地。
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快,犹如一场梦。
婚礼结束了,无论现在是爱还是恨,永远改变不了的结局,她无论怎样做什么也无法改变的结果,再次望着刘墨,心思难辨。
刘墨看着目光闪烁的宫晓柔,却好像被那目光施展了定身法,挪不动一步。
“算了,算了!”刘墨苦涩一笑,接着,他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你就这么讨厌我?”宫晓柔带着哭腔问道。
刘墨扭回头,看着出声的宫晓柔,一时语塞。
宫晓柔当即站起身:“是我不够漂亮?”
“不是。”
“那就是你一直记恨我?”她问道,“我砍过你一剑,让你记恨至今。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报复?”
“这从何说起!”刘墨无语了。
“那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羞辱我?”宫晓柔哭得更大声了,“我刁蛮任性也好,我不够温柔也好,可我终究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啊...”刘墨眉头一皱。
在这之前,我对她好像是有点排斥,以至于行为上...
“今天是洞房夜,就算你不愿意碰我,那也不能高开,否则被人看到,我可就活不下去了!”宫晓柔道,“身子的事,你不用担心,外面候着的老妈子会替我兜着的。”
呀,这还是我认识的宫晓柔?居然示弱?
刚才她说的那话,怎么那么像不得宠的小妾,在抱怨呢?
如果说之前两人之间似有一道墙,但刚才这几句话,却将这墙打得粉碎,心脏似乎在不争气地跳动,血液似在沸腾,某个部位也已经十分直觉的有了反应。
望着那娉婷傲立的身姿,一身大红的衣裙,见着那完美的身段,随着宫晓柔那似是黯然的转身,刘墨终于抑制不住了。
作为男人,怎能让自己老婆如此幽怨哀诉。
刘墨如为猛虎一般扑上前,宫晓柔惊愕地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被重重的摔在那柔软的床上。
“你...你不是要走吗?”
“开玩笑?为什么要离开,今个可是洞房花烛夜,我当然要伺候好我的夫人,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斗地主的乐趣!”
“你这坏家伙,我...”
“嘿嘿嘿!”刘墨邪邪一笑,一对王炸直接丢了过去。
啊,的一声尖叫,宫晓柔撕心裂肺般的叫出声来。
刘墨全然不理会,火力全开。
“刘墨,你这混呃……!嗯。”
你终究成了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