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正太带洗完澡归来,就看到柱间姐姐正姿态优雅地跪坐在床铺上,他顿时下意识后退,吐槽说道:“你不会又要说什么‘妾已洁净此身’之类的话吧?”
这话虽然听起来没问题,但是,在这个国家的文化中……
嗯,狂野一点翻译过来就是——老娘已经洗干净了,还不赶紧过来抱着我来一发?
柱间姐姐随手撩了下落在肩头的顺滑黑发,朝少年调皮地眨了眨眼:“如果你很想听,我倒是可以说~”
“……算我求你,闭嘴。”某带果断阻止了某人继续口出虎狼之词,转换了话题,“那是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吗?”
柱间姐姐不说话,只是朝某人伸出了一只手,示意他过去。
“……”
正太带沉默了下后,还是走了过去与对方相对而坐,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柱间姐姐却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某人。
“!”
正太带下意识想将人推开,就听到对方在他耳边轻声说:“水户大人知道了~”
“……”他微微瞪大双眸,按在对方肩头的手顿住了动作,片刻后,低声反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说实话,“其他世界的千手柱间来访”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都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水户大人……倒不是说是坏事,只是怎么说呢,多少会有些心情复杂吧?
如若可以,她一定很希望回来的是“她的那一个”,当然,这一点对于其他人来说一定也是一样。
“我是想坦然相告的,”柱间姐姐诚实回答说道,“但是她似乎担心我们有什么顾忌,没有继续问。”说到这里,她微叹了口气,“真是个体贴的好女人。”
“那是自然。”正太带肯定点头,“漩涡一族,都是好女人。”
水户大人也好,玖辛奈师母也好,还有……嗯,被她改变了命运的小香磷,都是很好的女性。
“所以我在想……”柱间姐姐低声说道,“等我能稍微证明自己的身份,就坦然相告吧。”
她说的这个“稍微证明自己的身份”,指的就是能够证明木遁的存在。
“也是。”正太带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吐槽说道,“那你就别再继续逗……”怪可恶的……
“心疼啦?”柱间姐姐下巴磕在某人的肩头,侧过头来斜眼看人。
“……这是为人晚辈的必备操守。”
毫无疑问,就算变成了男性,某人的求生欲和闪避也都还是点满了的。
“行吧~”柱间姐姐其实就从没真的生气过,这会儿自然也只是调侃,她轻声说,“那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刻意隐藏了。”话又说回来,当她彻底展现自己的“习性”,不知道扉间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哎呀,这么一想,反而更加有趣了?
嗯,她这不是恶趣味,只是在和其他世界的弟弟开玩笑~
扉间的话,肯定无论多少次都会原谅她的吧?
毕竟,他是全世界最好最听话最能理解人的弟弟。
正太带:“……”他光看这人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没想好事,但是,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觉得还是什么也别问了,只是说,“恢复比我想的快一点,应该来得及……”阻止那场会让祖师爷逝去的忍界大战。
“嗯。”柱间姐姐听闻此言,脸色顿时也严肃了起来,“必然来得及的。”
自己小小地欺负下是一回事,
别人欺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因为个人遭遇有区别,她的思想与这个世界的千手柱间相比,还是有显著区别的,在有外患的情况下,她和斑对于乱七八糟的忍界内战都没有太大的兴致,对于其他村子的野心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她可以允许这些人有属于自己的野望,但是若是因为一己私利干扰到将来的对敌,那就不可饶恕了。
更别提,伤害他的至亲至爱。
没人可以伤害扉间,她不允许。
“嗯。”正太带郑重点头,“我们要一起保护所有人。”
“嗯。”柱间姐姐笑着点头,而后,蓦地歪了下头,低声说道,“说起来啊,星酱~”
“嗯?”正太带才发出这样一声,就感觉眼前人对着自己的脸吹了口香喷喷的热气。
“???”他一脸懵逼,“你干嘛?”
“你之前不是说我有‘口臭’?”柱间姐姐特别记仇地回答说道,“我在向你证明我没有呀~”
“……那你不该早上吹气吗?”
“原来如此,那明早就这样做吧。”柱间姐姐一本正经地点头。
“???”他这算是自己坑了自己吗?
“开玩笑的~”柱间姐姐松开人,很是自觉地钻进被窝里,然后朝人招手,“来呀,星酱,睡觉了~”顺带补充了句,“你要是还不睡,可能就不是玩笑了。”
“……”
某人火速钻进被窝中,一如既往地提醒了句“晚上睡觉别往我身边蹭”后,闭上眼开睡。
柱间姐姐看着某人的背影眨了眨眼,心想:星酱啊,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斑是直男,你自己可比他厉害多了~不过,嘛,这也是可爱之处就是了。
次日。
柱间姐姐于日常生活中果然不再遮遮掩掩,非常直白地展露出了自己的各种“属性”。她这样做的最直接结果就是——
千手家人都有些疑惑。
说到底,他们都是千手柱间的家人,自然对于对方无比熟悉。
所以,对于这个被带回家的女性越来越像自家父亲这件事,疑惑之余,也倍感诡异。
对此,千手繁的说法是——
“感觉好像在家里呆久了,被徘徊在家中的父亲的幽魂附体了。”
千手幸子满头黑线地回答说道:“繁,如若父亲真的还一直停留在家中,我觉得他会想一个雷劈死你。”
千手繁很是认真地辩解说道:“但是神话传说中,鬼怪是怕雷的。而且父亲劈我的话,用木遁比较合适。”
而相较于他们,千手扉间的心中则更是疑惑且震撼。
这种震撼在他看到柱间姐姐蹲在植物园中给某棵灌木松土时,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