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看到宗坤头上的鲜血,还有脸上的巴掌印,陈天南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还有丝丝不屑和鄙夷。
好歹也是一家大少,为何用出的手段,总是这么不堪入目?
“这人是谁啊?怎么敢在这里撒野?”
“是啊,这里可是九州阁,盟主的东海行宫,这里闹事,找死吗?”
“想起来了,他好像是陈天南,就是杀了金陵会长季鸿飞那个……”
“啊,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好像是季鸿飞的死有关。”
“啧啧,胆儿真肥啊,动了季鸿飞,现在又动宗长老的儿子。”
“这小子如此猖狂,只怕不简单。”
“管他什么背景,这样当众打人,就是不给盟主面子,盟主就是杀了他,也没人敢给他收尸。”
门口很快围起了几十号人,大部分都是一身劲装,显然都和武盟有关系。
他们纷纷靠了过来,神情戏谑,也懒得过多求证,直接对着陈天南横加指责,呵斥陈天南欺人太甚。
再怎么有恩怨,也不该这时候、这地点打人,何况,陈天南还是戴罪之身!
宗坤的阴谋,得逞了。
郑嫣然心里焦急,港城郑氏能够接触到最顶端的圈子,自然也就知道武盟之主的可怕,她快要急死:“不是这样的,是他自己碰瓷的……”
“让开,让开!”
这时,不少宗氏成员也赶了过来,其中一个黑衣美妇走在前面,俏脸带着说不出的焦急。
宗坤的母亲,江娟红。
郑嫣然扫视过去,发现宗能没有在场,稍微松了口气。
江娟红很快出现在了事发中心,看到头破血流的宗坤,还有背负双手的陈天南,脸色一沉。
“坤坤,怎么回事?”
“你头怎么流血了?裤子……脸上还有巴掌印?”
她愤怒至极:“谁动我儿子,给我站出来!”
随着江娟红的大喝,众人的目
光也跟随玩味了起来。
江娟红是出了名的泼辣猖狂,这一下,陈天南恐怕是插翅难逃!
“妈,救命!救命啊!”
看到母亲出现,宗坤干嚎更加刺耳:“我是被陈天南打的!”
“他知道我向你们告状,他就狗急跳墙了!”
“不仅把我甩飞撞中石狮子,还毫不客气给我一巴掌。”
“还说他就是天,他就是法。”
“不管是宗氏,还是盟主,谁撑腰都没用,他想打我就打我,想弄死我就弄死我……”
宗坤手指一点小伙伴:“不相信的话,你问问他们……”
十几名小伙伴马上跟着喊叫:
“没错,陈天南打宗少爷的,把他脑袋往石狮子上磕,拦他还打人。”
“陈天南还说宗氏家族是垃圾,一个人就能踩死整个宗氏,武盟在他眼里也是一堆废物。”
一个个义愤填膺,气势汹汹,全力污蔑着陈天南。
现场大部分都是宗氏子侄,还有部分是来拜见盟主的武道中人,对陈天南不是仇视就是陌生。
所以宗坤他们诬陷起陈天南没有什么压力。
陈天南悠然看着这一幕,完全不介意这些人的表演。
郑嫣然倒是着急不已:“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还给姬震东发去信息,希望通过姬震东的手段将消息传给盟主。
毕竟在九州阁打人可大可小。
宗坤假惺惺抹了两下眼泪,扑到母亲身上哭嚎:
“妈,你们再迟一步,他就要打死我了。”
太嚣张了!
听到宗坤等人的控诉,十几名宗氏子侄面色大变,因为它挑动了每个宗氏人的神经。
几个宗氏老者更是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双手掐死陈天南。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陈天南竟然如此嚣张,敢在这里暴打宗坤,还敢蔑视宗氏家族?
在这之前,他还废掉了宗坤,让宗坤再也没有生育能力!
他们见过猖狂
的,没见过如此猖狂的。
“太猖狂了,太无法无天了。”
“真以为这东海他说了算?就是姬震东也不敢这样嚣张。”
“看来今天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跟宗氏家族死磕的。”
“必须严惩……”
听到众人七嘴八舌指责,宗坤泛起一抹阴毒笑意:跟我玩,我不玩死你。
陈天南没有反驳,还制止郑嫣然出声,只是淡淡笑着,很温润,很恬淡。
但是不知为何,落在宗坤的眼里,这笑容,却有着一股冰寒之意。
看到陈天南风轻云淡的样子,江娟红按捺不住愤怒上前,手指点着陈天南娇喝出声:
“陈天南!原来你就是陈天南!”
“好啊,陈天南,你上午打伤我儿子就不说了,现在在九州阁还敢嚣张打人?”
“你真觉得我们软弱可欺?你真当我们宗氏没人了?”
“来人,给我把陈天南拿下!”
爱子心切的江娟红很是强势,脸上怒意涌现,很果断对着十几名宗氏子侄发令。
几个宗氏老者也都怒喝连连:
“对,拿下,拿下!胆敢反抗,就地杀了他!”
宗氏家族跟季鸿飞有密切关系,季鸿飞死了,他们孝敬也就少了,加上今日一事,对陈天南恨之入骨。
新仇旧恨一起算。
反正是陈天南先叫嚣的,杀了他也不担心盟主受罚。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