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回府后很快又出去了,傅朝颜沐浴完,立即去给祖母请安。
傅朝颜到的时候,太夫人徐氏正在练字,看着很是投入,傅朝颜不敢出声打扰,在一旁远远地看着。
“三娘,我这几个字写得可好?”
傅朝颜见她问自己,行礼回道:“祖母的字沉稳有力、平和自然,写得甚好,孙女自愧不如。”
太夫人徐氏年轻的时候,是荆州第一才女,一幅字画可值千金。
徐氏闻言笑了:“我是老了,字也不比当年,你又何必诓我。”
傅朝颜表示很冤,她真的没有骗人,祖母写得字的确很好,是她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祖母,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我句句都是实话,你可要信我。”傅朝颜斟了杯茶给她。
徐氏笑着点头,从她手里接过,喝了一口:“三娘所言,祖母都信。”
俩祖孙聊了会儿家常,有奴仆进来告诉说,朱氏过来了。
徐氏的脸瞬间垮了:“让她进来吧。”
朱氏是和傅雪拥一同过来的,两母女向徐氏请安后,说起了下月镇国大将军太夫人生辰,那明里暗里的意思,无一不在表明此次宴会让她和傅朝颜一同去。
“婆母,夫君近日十分头疼镇国大将军太夫人生辰,说是自从姐姐走了后,府里便没了主心骨,眼看要去应生辰宴,也不知备什么礼。”
徐氏又不是傻子,心里清楚她打着什么主意:“三娘不久后便要嫁入霍家,执掌中馈也是早晚的事,不如将此事交给三娘吧。”
朱氏还没开口,一旁的傅雪拥就忍不住开口了:“祖母,这恐怕不合规矩。”
“难道让一个妾来做就合规矩了?”徐氏瞥了她一眼,又看向朱氏:“嫡女乃是正妻所出,朱氏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妾”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就因为她是妾就要低人一等,处处看人脸色。
朱氏脸色难看到极点,心里怒意腾生又不敢在徐氏面前发作,只能压着脾气道:“妾自然晓得,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傅朝颜在一旁都看呆了,祖母不愧是这个府里最有话语权的女人。
这气场一下升了八度,一点面子都不给朱氏,看朱氏的脸苦成苦瓜,她心里莫名的感觉很爽。
徐氏想到朱氏还怀着身子,心里软了一下:“你如今怀着身子,想必也无心里做这些,回吧。”
朱氏带着满肚子的火气回到屋里,心里本来就烦,傅雪拥还在一旁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她气得吼她:“能不能消停点,吵死了!”
她这一生气肚子莫名疼了起来,傅雪拥连忙扶住她,以为是动了胎气,赶紧喊让奴仆去请医师,朱氏气得不仅肚子疼头都疼了。
“不许去!”
“小娘,为何?”傅雪拥十分不解。
“我说不许就不许!”她没有怀孕,如果大夫来了,那她岂不是露馅了。
傅雪拥被她吓懵了,随后反应过来,像是猜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