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郎在面对霍珏的时候还有些局促,甚至是紧张。
那种感觉就像是学生遇到了严厉的夫子,且那夫子手持戒尺,用一双犀利的眼睛专门看着你是否出错。
他再看向他阿姐,嗯……明显感觉好多了。
阿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温柔,再加上她长得本就清丽温婉,让人一瞧就心旷神怡。
“七郎,你看着我作甚,莫非我脸上沾了东西?”傅朝颜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怀疑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傅七郎自觉失礼,赶紧摇头,放缓了语气,“刚才瞧阿姐面色有些苍白,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除去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外,其他的瞧不出什么。
傅朝颜能说她头有些疼吗?
但她不想让傅七郎担心,于是摇摇头,说自己无事。
傅七郎虽心下存疑,但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向霍珏提起遇刺一事。
“姐夫,你们好端端的怎会遇刺,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人?”
霍珏帮傅朝颜倒了杯茶水,示意她喝水润喉,“你都听说了什么?”
傅七郎闻言心虚,轻咳一声,“父亲说,你得罪了摄政王。”
其实说起来,摄政王还是他姐夫,他们傅家和摄政王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他不喜摄政王,更不喜欢五姐姐。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真不想他五姐姐嫁进摄政王府。
霍珏听此,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掀起眼皮看他,“为何说是我得罪了摄政王,而不是说摄政王得罪了我。”他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笑,“岳父这话说的可不严谨。”
傅七郎就不敢吱声了,笑话,姐夫连他父亲都敢批评,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这胆子忒大,他实在佩服。
些许是霍珏的气场太过强大,场面一时安静下来,有些尴尬。
傅朝颜实在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主动打破僵局,“七郎,父亲和祖母身体可一切安好?”
虽她不能时常回去看他们,但期间也通过几次信,每次都在信中说自己一切安好,勿让她挂念,还催促她赶紧生孩子。
傅七郎此次前来霍府,一是来看望阿姐,二是来同他们告别。
父亲说祖母身体不好,再加上祖母老了,越发思念故土,于是让他陪祖母回乡,半个月之后便要启程。
但他总觉得父亲这么着急让他们回乡,其中必有隐情,但不管他怎么旁敲侧击,父亲总是不肯说一个字。
于是他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给阿姐、姐夫,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点启发。
傅朝颜一听,便觉此事不简单,还觉得此事必定跟摄政王有关系,涉及朝堂上的事,她向来闭口不谈,只安静坐在一旁,听霍珏怎么说。
霍珏听傅七郎这么一言,便猜到他岳父的目的。
他岳父这个人比他父亲聪明通透多了,知道该怎样做,才会将自己的伤害值降得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