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山龚镇的乡间公路上,汽车越开越快,一路颠簸,一路尘土飞扬。坐在副驾驶室的林琴斜视了一眼左边的那位男司机,他大约四十岁,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国字脸,皮肤偏黑。司机也时不时地看看坐在副驾驶室座位上的美女林琴,他冲她微微一笑说道。
美女,你们真的是去民政局?那我问你后面那人是你男朋友吗?司机关心地说。
是啊!林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应付他。毕竟这司机是陌生人,她怕说漏了嘴,会带来不祥之兆。司机从她说话中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位司机还是怀疑,便下意识从后座玻璃小口望了一眼车厢内的宋庆。司机越想越不对劲,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会嫁给尖嘴猴腮的他?肯定有蹊跷!可是,司机又不好直接说破,因为与他无关。他又开始问她。他俩一问一答,司机从她说话中了解到他们是一对。可是司机滔滔不绝,让林琴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汽车经过了一个半小时,进了那个山窝区的山龚镇。山龚镇三面环山,环境不错,灌木丛林,空气宜人。这个镇也很小。要进这个镇,仅有一条乡间公路。镇上只是直线似的一条街,街道店铺都是古老的砖瓦墙,有几间店铺装修还赶潮流,像这样的房子估计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镇上派出所就在进镇的附近。民政局要进镇中心地带,其他比如中学、银行、邮政局等等都在街上,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街道上人也稀少,大都是附近赶集卖山货的当地农民,为养家糊口还有些人做起了生意贴家用。
停车,快停车……宋庆猛地站起来冲着司机喊叫。司机把汽车开到了山龚镇派出所门口停了下来。
姑娘,我发现不对劲,你赶紧报警吧!别怕,这里是派出所,如果你不报警……
宋庆听后,他都蒙圈了,从车上往下一跳。他赶紧拦截司机,可是林琴与司机已进了派出所。林琴进了派出所大厅,宋庆也跟着进了。
林琴,你要干嘛呢?我们不是去民政局办证吗?
姑娘你别怕,这是派出所,他就是恶魔,我认识他,他有前科。司机严肃地说。
司机站在林琴的前面。宋庆岂容得司机乱来,他怒视司机。
你在胡说什么?你为什么血口喷人,谁是恶魔?如果不是在派出所,我早揍你了。宋庆狠狠地说。
揍我?你敢试试!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现在是法治社会,容不得你胡来!司机指着宋庆的鼻子呵斥道。
正在吧台边值班的马警官,被他俩一番吵闹给弄糊涂了。
你们怎么回事?都坐下,一个一个说。马警官示意让他们都坐下来。林琴已经显得有些烦躁不安了。
你们都别吵了,我头受不了,你们别吵!林琴抱着脑尖叫。此时何所长正从外面进来。
喂喂,你们三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何所长严肃地问,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才使双方平静下来。
我叫阿贵,是一名司机。今天我开车来镇上,在乡间公路上被他拦停了车。他说他俩也是来山龚镇的,具体干嘛,当时我不是很清楚,后来我问这个姑娘,才知道他俩来镇民政局办证的。通过我多年的生活经验,我发现这位姑娘好像是胁迫的,可能还有些头脑不清楚,当时,我发现她流着泪,好像受了委屈一样……
你胡说,何所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司机不错,我和她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我们是好朋友,今天是来镇上办理结婚证的。你们看,我的户口本都带来了。宋庆气愤地很快从包包里拿出了户口本,何所长接过后又问。
你们三个人的身份证呢?我要检查!何所长说。
司机从胸前口袋里取出了身份证交给了何所长,宋庆也交了身份证,可是林琴摇摇头,她哪里有身份证?
美女,你身份证呢?还有你的户口本呢?何所长又说。
此时,林琴蹲在地上哭泣起来。何所长凭着他多年的经验,知道林琴是外地人,至于什么时间来到这儿,她什么也没有讲,只是嘤嘤地哭。
姑娘,你跟我去我的办公室。何所长转身上了二楼。
当林琴单独来到二楼何所长办公室时,何所长让她坐下,递给了她一杯茶。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叫什么名字?你身份证在吗?
何所长,我叫林琴,我是江东省江乐市人。我的身份证和手机都被他们缴了。我也不知道什么人把我卖到这么远的地方。
你的情况我大概知道了。我问你,你在清醒时最后一次与谁见了面?
我和冯玉清,他,他不是判刑了吗?林琴又问。
他判不判刑我不知道,他不归我们管。如果他触犯了法律肯定要判刑的,我们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告诉我,哪一位是你的男人?
他们两人都不是。偏瘦的那个人叫宋庆,我是在胡家村毛狗家里救我的男人。
什么时候救出你的?
是在好黑的夜半后救我的。他来到胡毛狗家,撕掉窗户油纸把我从窗口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