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夏凉带着女儿沉浸在愉快的游玩中,几乎忘却了时间的流逝,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夏凉一看来电显示是夏大河,心中不由得一紧。她接起电话,却听到电话那头夏大河的声音带着哽咽,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夏凉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她赶忙安慰道:“爸,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慢慢说。”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尽力保持着镇定,为的是能给予父亲一些支持。
夏大河在电话那头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艰难地说出那句令人心碎的话:“你爷爷走了。”夏凉瞬间愣住了,虽然她知道爷爷对这个家并没有像对其他叔叔伯伯那样亲近,但亲情的纽带始终存在,她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感。
夏凉没有时间沉溺于哀伤,她迅速拨打了哥哥的电话,简短而急迫地告诉他:“爷爷去世了,赶紧回来。”尽管她对爷爷有些不满,但在生与死的面前,所有的不满都显得微不足道。
夏凉深吸了一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对两个孩子说:“孩子们,我们得回村了,家里有很重要的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尽管孩子们可能还不太理解发生了什么,但她们能感受到母亲的严肃和哀伤。
一家人匆忙结束了游玩,带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回村的路。夏凉的心中充满了对爷爷的追忆,也思考着如何和家人一起度过这个艰难的时刻。
夏荣在接到夏凉的电话后,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但路途遥远,直到第三天,他才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抵达。他们开了两辆车,随行的还有几个安保公司的人,一路上大家轮流驾驶,确保能够尽快到家。
到达老家,夏荣立即询问夏凉当前的情况。夏凉轻声回答:“现在在做法事呢。”这是她们这边的习俗。老人去世至少要念三天的经超度。夏凉的语气中透露出对传统仪式的尊重和对爷爷的哀思。
夏荣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上了炷香,祭奠已故的爷爷。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夏大河站在一旁,双眼通红,显然是因为悲痛和连日来的劳累。夏荣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虽然他知道夏老头在生前对他们兄妹并没有像对其他堂兄弟们那样亲近,但血缘关系和家族情感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夏荣上前轻轻拍了拍夏大河的肩膀,低声安慰道:“爸,您节哀顺变,要注意身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父亲的关心和对家庭的责任感。
尽管夏老头在生前对孙辈的关爱有所偏颇,但在这一刻,家族的纽带将大家紧紧联系在一起。夏荣和其他家人一起,共同面对这个悲痛的时刻,彼此支持,共同度过难关。
丧事结束后,经过几天的休整,夏大河的房子建设重新启动,工地上再次响起了熟悉的敲打声和工人的交谈声。而夏凉,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带着孩子们继续他们的乡村探险,享受与孩子们相伴的时光。
夏凉在内心深处反思,这些年来,她和顾砚骁一直忙于工作和各自的事务,虽然每天回家都能见到孩子们,但却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一家四口共同出游的经历。她意识到,家庭不仅需要日常的陪伴,更需要共同的记忆和经历来加深彼此的情感纽带。
夏凉决定不再等待所谓的“机会”,而是要主动创造与家人共度的时光。她开始筹划一次全家的旅行,想要给孩子们留下美好的回忆,同时也弥补自己和顾砚骁心中的遗憾。
夏大河和赵丹香决定留在老家,等待新房子的建成。对他们来说,这片土地不仅仅是家园,更承载着他们的情感和回忆。尽管新房子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完成,但他们愿意在这里守候,见证它的落成。
田龙辉和周雄留下来帮夏大河打下手,陈艳玲和其他随行人员决定跟随夏凉和夏荣一同回去。夏荣在来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妹妹和家人的舒适,特意选择了宽敞舒适的面包车,确保旅途的便利和舒适。回去的时候,他们同样坐在这两辆面包车里,虽然人数众多,但空间足够,让每个人都能舒适地乘坐。
经过长途跋涉,夏凉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了家。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和家人打了个招呼,便回房休息去了。当她从沉睡中醒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窗边,她发现顾砚骁静静地站在窗前,他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柔和。
顾砚骁转过身,眼神中满是愧疚,轻声说道:“这次没能陪你回去奔丧,我真的很抱歉。”夏凉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理解他的无奈,也感受到了他的关心。
夏凉轻轻地笑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宽容:“没事的,其实赶上那时候,我都不一定愿意让你去。”她知道顾砚骁今年的年假已经用完,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肯定会坚持陪她一起回去。
顾砚骁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夏凉的手,想要传达更多的安慰和支持。夏凉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笑着转移了话题:“我现在肚子饿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顾砚骁站起身,细心地帮夏凉把拖鞋套上,温柔地说:“走吧,吴妈已经把饭准备好了,放在锅里保温,就怕你醒来的时候饭菜冷了。”
两人一同下楼,走进温馨的餐厅。吴妈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等待着他们。夏凉和顾砚骁围坐在餐桌旁,享受着家的温暖和饭菜的美味,所有的疲惫和不快都随着这温馨的氛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