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原世界的大家却全部都知道,这是他们的庄园主,他们的神,他们的上帝,而此时此刻,庄园主则面无表情的盯着伊莱的方向,缓缓的走上前去。
众人纷纷为他让开道路,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这种表情下的庄园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气了。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的庄园主什么都没做,只是缓缓的走上前去,从裘克手里接过了伊莱,将他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然而,表面上越显得风平浪静,往往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爆发会愈发地惊心动魄、惨不忍睹,就连向来以置身事外坐岸观火着称的梦之女巫此刻也不敢再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作壁上观了。
“我奉劝诸位,还是尽快逃离此地为妙!”伴随着这句警告声响起,一个身着黑紫色衣裳、留着长发且头戴宽檐帽的神秘男子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名男子的现身,令在场的所有求生者以及监管者皆不由自主地投去好奇的目光,心中暗自揣测:这个神秘人物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不过对于卡尔等几人而言,他们对这个人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见卡尔心急如焚地伸手拉住梦之女巫化为人形后的胳膊,急切地想要向她打听母亲到底发生了何事。
但此时的梦之女巫已然无暇顾及这些,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即将爆发的危机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梦之女巫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如同拎小鸡一般,一只手一个紧紧揪住卡尔和安德鲁的后脖颈,然后猛地发力将他俩生生从庄园主身旁拽开,并拖至与庄园主相隔一定距离的地方方才罢休。
做完这一切之后,梦之女巫冲着自己的好友喊道:“好闺蜜,我知晓你碍于孩子们在此不便当场发作,但如今我已将他们带离到安全地带,你大可不必再有任何顾虑,放心大胆地释放你的怒火吧!”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之情。(??????)??
啥玩意?
这个世界的求生者们和监管者们还没明白过来,但是......原世界的大家,他们几个可是太清楚了。
“快跑啊!!!!!”
神知道神发火的时候是怎么样子的,就连梦之女巫现在都不敢靠近庄园主,他们几个还不跑,等着去卡尔那边报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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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穿越了以后,我几乎从来没有生过气............
穿越以前“生气”这个词似乎也距离我很远,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即使生气了,一切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我的周围全部都是一群白痴.........
我在穿越前的世界里生活了20多年,这是我得出的唯一的一个结论。
人没必要跟白痴置气,白痴嘛,根本就不会知道你在生气,他们只会觉得一切非常的有趣,而你只会越来越气,甚至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虽然有心理医生说过,我这其实是一个心理问题,但是我觉得我有这样的心理问题挺好的。
确实挺好的,不是吗?我的前半生,因为这个心理问题过的顺风顺水的。
我是一个孤儿,并不是无父无母,我有,但是他们将我抛弃了。
我无所谓,
我乖巧的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等到了晚上,然后自己去警察局告诉他们,我被父母抛弃了。
警察们第一时间去查了监控和周围的人,但是我的父母特地坐火车把我抛弃在了外地,而且那个年代监控并不是很普及,所以基本上是找不到的。
他们不是没有问过我,我记不记得家在哪里?我当时回答的是不知道,但其实我可以准确的说出是在哪,甚至是哪一条街,第几户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是,我说出来,有必要吗?
没有必要,
我被抛弃了。
顺理成章的我被送进了当地的福利院里,我只觉得那里跟我原本的那个所谓的家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更吵了。
我不喜欢那些所谓的同龄人,也不想要交朋友,我只觉得他们很吵,每天吵吵着要这要那,为了一点事情而不停的争吵,就是为了吸引那些福利院的老师们的注意力,好可以获得更多的关爱。
而像我那样不吵不闹的,坐在一边,只要记得给口饭吃就什么都不用管的孩子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无所谓
我的存在感甚至低到我18岁成年的时候,拿到了市状元的奖状的时候,老师们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那时候所有的人似乎才想起来,原来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原来我这么的优秀。
无数恭维的话语在我的周围响起,无外乎是想借助这个名头为福利院谋得更多的赞助。
无所谓,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我只想要安静一点。
这也为什么我从名牌大学毕业了以后变成了一个家里蹲的原因,我只想要安静。
我找了一个帮别人编写代码的工作,有需要我编写的代码,我就写代码赚钱,没有的时候我就搁家里躺着,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那个家门的。
虽然不是没有人说过我这个样子,几乎就是废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我自己开心就可以了,等老了以后大不了找个地方跳楼算了。
我只是以不社交的方式来让自己变得舒服而已,我讨厌跟其他人接触,我觉得他们吵,觉得他们蠢,觉得他们跟我接触只是为了利益。
但是我从不觉得我的评价是错误的。
甚至于包括我穿越时说的那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说出来的。
我可以感觉到我灵魂外面披着的那层皮囊越来越完整了,他可以根据我的想法做出我想要的任何的表情,任何的情绪表达,但是皮囊下包裹的灵魂却始终如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甚至穿越以后,我做出的每一个感受,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是我那层皮囊做出来的一样,我的灵魂真的是想要这么做的吗?我不清楚,我也早就不想清楚了。
我再次伸手看了看,我手上粘着的伊莱的鲜血。
这真的是第一次,我的灵魂和皮囊同时做出了反应。
“哈—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