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这话话似乎刺激到了对方，控制林凌依再次拔剑，剑锋掠过陶允棠眼前，她却没有躲。

陶允棠飞扑过去按到林凌依，二人顺着石梯滚下大殿，林凌依正巧被陶允棠压在身下，陶允棠也顺势将手指蹿进她的掌心，被迫取下她手中的忘生剑与她十指交扣。

“师尊——”

“我不是胆小鬼，一直都不是，可你的一次次护短让我当了逃兵，似乎习惯了躲在你身后，忘了我曾经如何从泥泞中爬出来的。”

“你若想杀我，也别用忘生剑，我不想忘记与你有关的所有”

陶允棠看着身下的师尊，“明明此刻呼吸都可触及你眉眼，可不知为何，我仍选择屏息。”

陶允棠夺过忘生剑捏在手中站起身，林凌依召出不悔剑，二人站在对立面，陶允棠却丝毫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看着剑锋直指自己腹部，陶允棠却往前步步紧逼。

“斯——”

不悔剑刺破陶允棠的衣服和皮肤，林凌依眼眸骤然放大，身体不受控制微微后倾。

“林凌依，我心悦你。”

“从你追出来那一刻。”

“从你陪我胡闹摸螺蛳那一刻。”

“从你为了救我而散尽修为那一刻，从你去而复返的那一刻。”

陶允棠每说一句便往前走一小步，不悔剑也深一寸，直到最后完完整整穿过她的身体。

“她们都说我是不通人情的怪物，不懂情爱，不懂人情，远远的便将我推开。”

“而你，一声不吭的当着我的救命稻草，谢谢你无数次为我回头。”

“我们之间不论喜欢，至少别后悔认识我。”

陶允棠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心中的爱意，她隐藏的太好了，任谁都没有看出来，更别说修无情剑道的林凌依。

“沈乐玬，你能绘笔又如何？”

“你真的写好了，所有人都结局了吗？”

“你不过是把我当成了安抚你那颗自卑心的药剂，世上比你好的人，千千万万，你杀了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