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二哥说得有理。”
“不过,你们这个消息很及时,我们可以提早做些防范。”
“既然誉王打算重提旧案,聂铎是不是也可以动一动了。”
听玉清如此问,梅长苏眸中掠过一丝沉思。
“很快便到年关了,如今靖王的地位不同,会有不少大臣借机拜访,因此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待年后平静下来,再寻个机会让聂铎面见靖王,将一切都告诉他。”
“二哥决定就好。”玉清思忖道,“不过二哥还是得提醒一下靖王,靖王的弱点可不止十三年前的那桩谋逆案。”
梅长苏微微一怔,“三妹说的是静妃娘娘。”
“正是,若是他们没有办法击倒靖王,必然会采用迂回的方式来打击他。
若是静妃在这种时刻出了事,加以旧案,靖王一定会心神大乱,使他们有机可乘。”
“三妹说得有理,我会让靖王提醒一下静妃娘娘。”
正事已经谈完,蔺晨斜着眼睛看梅长苏。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节了吗?听见树被寒风吹得呼呼作响的声音了吗?
你现在身子不那么虚弱了,就开始作了是吧?”
梅长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赶忙起身说了句“夜深了,我先去休息了”,便落荒而逃。
蔺晨咧了咧嘴,“你看,抓住了他的错处,他就想不起来我俩犯的事了。”
玉清一言难尽的瞥了他一眼,缓步往东院走去,嘴里还在叹道,“我们蔺大还真是个机灵鬼。”
蔺晨在乎玉清的阴阳怪气吗?
他不在乎。
甚至迈着快乐的步伐去了苏宅内属于他的那间屋子。
夜就此沉寂了下来,金陵城也在历经了狂风巨浪之后,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天越来越冷,玉清也开启了宅家模式,一心一意的编撰着自己那本医书。
临近年关,草稿经过多次的修修改改,终于确定了最终的版本。
玉清翻阅着这本集上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医理之大成的书籍,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满足。
书中不止包括医理,还包括了她当大夫的这些年救治过的一些疑难杂症的案例和采用的药方,以及她教给蔺晨的那套针法及其余几套针法。
这本医书一经流传,大夫们定会从中得到启发,这个世界的医道也会往前推进一大步。
她想了想,拿过一张空白的纸,在上边龙飞凤舞的写下四个字。
元锦医经。
当然,玉清并不打算现在就将这本书公诸于天下。
书中有一些医理比较超前,不太容易理解,她需要将其注解出来。
因此,她打算以这本医经为基础,写一本《元锦医经注解》。
届时两本书同时传出,更有利于众位大夫的理解。
奋笔疾书了这么久,玉清打算休息一段时间,便出了关。
她一出来,整个苏宅沸腾了。
毕竟这整整一个月来,除了解决生活必需问题,她几乎没踏出过东院书房半步。
以至于苏宅的人都以为她疯魔了。
就连吉婶也担心得每天来东院溜达好几圈。
听闻她出来了,吉婶立马将锅铲扔到一边,跑到东院,心疼的搓着她的脸颊,口中直呼“孩子瘦了”。
玉清嘴角一抽。
吉婶的爱太沉重,她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