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土夫子的行话,几更动身是问你入行几年。
独户道是半路出家,没有派系。
扛金幡便是身上扛了人命的钦点要犯。
现在明白我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了吧?”
“那肉头呢?你说我是肉头,又是什么意思?”
“肉头下墓盗的是尸,挟尸要钱,算是末流的小辈。”
方多病不服了,他鼓了鼓腮帮子,“凭什么玉清姑娘是你的弟子,我就只是个肉头?这不公平。”
李莲花哼笑了一声,“不然呢?难不成她是肉头?”
方多病偏了偏头,对上玉清似笑非笑的眼眸。
却见对方抬起了右手,指尖夹着一根银针横在眼前。
针尖上黑黢黢的,泛着诡异的蓝光。
他耸了耸鼻子,十分有骨气的后退了一步,强颜欢笑道,“我是肉头。”
李莲花侧目,“你怎么开始制毒了?”
玉清收了针,漫不经心道,“自古医毒不分家,我会毒术,很奇怪吗?”
会不会是一回事,用不用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常用,不代表她不懂。
方多病试探着问,“那针上……涂了什么毒?”
玉清怪笑了一声,“你不会想知道的。”
方多病打了个哆嗦,忽然不是很想知道了。
他赶忙转移话题,“十三年前素手书生做下的事是朝廷秘闻,寻常的江湖人根本没办法知道。李莲花,你肯定有问题。”
李莲花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为什么朝廷至今还未将素手书生抓捕归案吗?”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死了,我亲手埋的。
当年他身受重伤,我怎么说也是个大夫,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曝尸荒野吧?
所以我就将他带了回去,照顾到他死亡,那些话也是他生前教给我的。
不然你以为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游医,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方多病想了想,勉勉强强还算说得过去吧。
玉清撇了撇嘴,真能胡扯,整段话里恐怕只有亲手埋的是真的。
李莲花暗自摇头,呆头呆脑的,说什么信什么,真是个傻小子。
“你们刚刚有没有看见?”方多病神秘兮兮的问。
“看见什么?”李莲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见你犯傻?”
“我哪里傻了?不是,我说得不是这个。”
方多病急得抓耳挠腮。
玉清靠在朱红柱子上问,“你是想说那张庆狮手上有黄泉十四贼的牌子?”
“对!你们说,张庆狮张庆虎两兄弟会不会与那七具无头尸有关?”
玉清配合的回了声,“说不定。”
不过是一瞬间,得到鼓励的方多病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发誓一定要查出其中的真相。
李莲花哼笑了一声。
死小子变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