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方多病恶狠狠的啃着包子,仿佛是在啃对面的笛飞声。
笛飞声面不改色的笑了笑,“我知道,优秀的人都遭人恨,无能的人都在恨别人。”
方多病气得牙痒痒,用力一拍桌子,将在外边喂马的俩少年吓得一个哆嗦。
“怎么了这是?”长宇挠着脑袋问。
长亭静默了片刻,“大概是在合理的交流看法吧。”
屋内,玉清敲了敲桌子,“这楼前不久才改造过一番,你们可别给它拆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方多病讨好的咧了咧嘴,缩成一团默默的接着啃包子。
笛飞声嗤笑了一声,却被玉清给瞪了回去。
李莲花瞥了眼左边,又瞥了眼右边,心中暗自咋舌。
用完早膳,李莲花带着俩少年读了会书,方多病与笛飞声去外边解决恩怨。
未时,四人往郊外客栈去了。
路上,李莲花扔了个面具给笛飞声,“戴着吧,你的仇家遍地都是。”
笛飞声颠了颠面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客栈内,刘如京动了动耳朵,四道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传来,是昨晚的那几个人。
他放下手里的工作,唤了声,“济怀先生。”
语气还算友善。
“昨夜济怀先生说,您这两位朋友有事想问我,不知所为何来?”
方多病单刀直入,“刘前辈,我想打听一下四顾门的事。”
刘如京的面色当下就变了。
他嘲讽的哼笑了一声,“四顾门?四顾门早就亡了,有什么可打听的。”
李莲花抬了抬眉,“你腰间的的令牌可不是这么告诉我们的。”
刘如京下意识的偏了偏身子,挡住露出一半的令牌。
“十年前一战,四顾门分家,那些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人站出来为门主守住这份基业。四顾门分都分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四顾门或许马上就要重启了,你若是想回去,也未尝不可。”
“四顾门只有一个,那就是李相夷的四顾门。门主不在了,四顾门再怎么发展,都不再是原来那个为江湖主持正义的四顾门了。”
玉清将方多病往前推了推,“李相夷虽然不在了,但李相夷唯一的弟子还在啊。”
“门主的弟子?”刘如京惊讶且不可置信。
“他啊,不只是李相夷的弟子,还是单孤刀的儿子。”
李莲花冲方多病使了个眼色,方多病从腰间拿出一张令牌递了过去。
“这是我爹的令牌,刘前辈,您摸摸看。”
片刻之后,刘如京的面色柔和了很多。
要说他最听谁的命令,除了李相夷之外,便是单孤刀。
这两位于这少年来说,都可称之为‘父’,他自然不会像刚刚那般对待他。
“人人都说,十年前,门主是为了报单孤刀的私仇,才中了金鸳盟的圈套,导致四顾门被偷袭,死伤惨重,但事实并非如此。”
方多病眼睛一亮,“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也是为了这件事来找的刘前辈。
前辈,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或者说,我爹生前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刘如京欣慰的长吁了一口气,“不愧是门主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