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叹了口气,“其实不止如此,香山上能听见另一座山峰古寺内的钟声。
子时钟响,辛绝便会去休息,寅时钟响,他便要去侍奉玉楼春。
据他所说,往常他睡到寅时只觉不够,前夜却不到寅时就醒了。
阿飞去那座寺庙查了一下,发现你在十天给那座寺庙捐了一大笔香火,请他们前夜将子时钟声提前。
将辛绝支走的同时,也是给了赤龙姑娘她们更长的作案时间,我说的对吗?”
慕容腰不由得赞叹,“我不止一次说过李神医是智者,竟连钟声和时辰都察觉到了。
只不过,是我觊觎玉楼春的珍宝,所以强迫了赤龙和碧凰帮我。
玉楼春与东方皓都是我杀的,所有的罪责皆由我来承担。
还请方少侠放过她们,她们合该过上更好的生活。”
“有件事情我很疑惑,”方多病质问道,“我知道你将玉楼春的胳膊扔到贯日亭,是想将嫌疑甩给外院的护卫,并洗脱碧凰姑娘和赤龙姑娘的嫌疑。
但到达贯日亭要穿过外院,你是什么时候扔的,如何扔的?”
慕容腰淡然的笑了笑,“当然是看日出的时候,藏在披风内带到贯日亭扔的。”
“披风单薄,若是藏了一根胳膊,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我将玉楼春的胳膊绑在了腿上,当时你们都在欣赏风景,我稍微弯了下身子,拉开绳结,胳膊便掉了下来,你们自然发现不了。”
“可……”方多病语塞。
李莲花余光瞥了眼玉清,拉住依旧怀疑的方多病,垂首道,“姑且就当是这样吧。”
“你们不必再问下去了,是我贪图财宝,逼迫碧凰和赤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主使的,我认罪。”
李莲花无奈的摇了摇头,“慕容腰,你将罪责都承担了下来,女宅的姑娘们怎么办?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活着吗?”
陆剑池愕然地问,“李神医,你是说,杀害玉楼春的是女宅的姑娘们?”
“当然,单单是上瞰云峰这件事,凭借慕容腰一人,也无法将赤龙姑娘送上去的。
我想事情是这样的,当夜,女宅的姑娘们齐力推动转盘,将慕容腰、赤龙姑娘送上瞰云峰。
赤龙姑娘控制烙铁头,杀了玉楼春,将其分尸,一部分埋在木槿树下,一部分带到女宅,最后扔到贯日亭。”
这时,外边的护卫吭哧吭哧的搬进来一个书架。
李莲花抬手示意,“刚好,‘井字切’来了。”
施文绝狐疑的问,“书架怎么杀人?”
“当然是因为这书架不是普通的书架,方多病。”
方多病会意,随即从护卫腰间拔出一柄刀,劈了上去。
出乎众人意料的,书架半点事没有,刀却断成了三截。
“这……”施文绝讶然道,“这书架竟然是玄铁制成的?”
“这是玉楼春的书架,书架边缘的玄铁被磨的锋利无比,形状也符合井字切。
只要将玉楼春的尸体放在地上,推倒书架,玉楼春自然就断成了几截。
只不过玄铁坚韧,玉楼春每日只允许一个姑娘上去,打扫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