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不净世时,恰逢聂不群归来,聂望安便放心的让她随侍在玉清左右,自己则是去安排行路岭石堡的善后事宜。
此前,聂不群并不知晓玉清来了不净世,乍一见她,惊喜不已,便亦步亦趋的跟在玉清身后,于是玉清身后多出了一大一小两条尾巴。
客房内,聂不群端端正正的坐着,“听蓝乔说起,谢池离开云深不知处前,得了他父亲的信,从信中得知他父亲加入了望城山,所以他与虞朔是一同离开的云深不知处,并直接前往了西南。”
听闻此言,玉清微微抬眉,这倒是意外之喜,谢池这小少年是天生的剑修,在她目前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无人可及,好好培养一番,或可开宗门,单独辟出剑修一派。
原本她是不想以夫子的身份询问他是否愿意加入望城山,未免有强迫之嫌,如今看来,他注定了是望城山的人。
聂不群心里很是羡慕,得知此事后,她心中也涌起了不管不顾去往西南的冲动,但她是聂家人,因聂家的培养才有了现在出众的武艺和修为,不可能做出改换门庭之举。
若她当真如此自私,对父亲,对聂家,乃至对小夫子,都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玉清瞧着她的神色,笑道,“一日为你们的夫子,便终生都是,往后若修行上有不解之处,可随时前往望城山求教。”
聂不群激动得站起身来,随即深深躬下身,拱手道,“多谢夫子。”
玉清笑盈盈的说,“坐吧,不止是你,所有人都是一样。”
两人说着话,聂明玦小小一团,托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随后低下脑袋,心中呢喃,望城山?姑姑的家在望城山?他想姑姑的时候,可不可以去望城山玩儿?
想着想着,小小的一张脸皱成了包子。
两个大人瞧着,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玩极了,便开始逗弄他。
得知了小大人的心思之后,聂不群笑着搓了搓他的脸颊,“以后小明玦想去见夫子了,可以告诉堂姐,堂姐带你去。”
小聂明玦面上的忧愁散去,心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但一想起今日挥刀的次数还剩一半未曾完成,小聂明玦心中的明亮又蒙上了一层浅淡的阴霾,并长吁短叹起来。
次日,不忘初心的聂望安头铁的向玉清发起了挑战,玉清欣然应下,两人直接去了聂家的演武场,在演武场内打了一架。
结果不出意外,最终以聂宗主的落败,以及整个演武场的倒塌而告终。
继蓝家的房子之后,聂家屋子也遭了灾。
不论怎么说,玉清来到清河聂氏的目的皆已达成,聂家隐患基本消除,成了望城山的铁队友,再逗留下去也没了意义,回去建设宗门更为重要。
话说回来,三个多月下来,宗门迅速扩张,她作为宗主,还未在新加入的门人面前露过脸,实属不应该。
而且,久不露面,难免会惹人狐疑,还当她这望城山的宗主是诈骗呢。
于是,一日后,祭刀堂的搬迁完成之日,玉清也同聂家夫妇告了别。
但小聂明玦紧紧攥着玉清的袖子,满脸的泫然欲泣。
聂宗主好说歹说,小聂明玦就是低着头不吭声。
玉清摸了一把他的小脑袋,笑眯眯的问,“聂宗主,你可放心我?”
“这是自然,”聂望安忙道,“翁宗主这是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