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程亚楠给郑勇打去电话,让他把药给丁向南送出去。
就在丁向南等待郑勇的时间,程亚楠再次打来电话。
“向南,一会你郑哥会给你送出来三片退烧药,一包口罩加一瓶酒精。
你用酒精,把他给你的所有东西的外包装,全部消一遍毒,然后尽快离开医院,找个地方把你的口罩换掉。”
……
过了两分钟左右,郑勇身穿一身笨重的隔离服走了出来。
他把所有东西放在门口地上,然后对着丁向南摆了摆手,又深深的鞠了个躬。
看着丁向南把所有物品都用酒精消了一遍毒,他再次摆了摆手,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这就是医务人员,在孩子最需要爸爸的时刻,他却不能陪在孩子身边。
他在为保护千千万万个家庭而努力奋斗,即使自己的孩子已经出现险情,他也只能硬死心肠,把这份责任交给妻子,交给兄弟朋友!
而他,唯有愧疚与感激,带着这份愧疚与感激,继续与那看不见的新型病毒顽强抗争。
丁向南把东西放在程亚楠家门口,然后他躲在楼上的楼梯口给她打了个电话。
直到偷偷看到程亚楠把东西拿回家,他才放心的离开小区。
不出意外的,程亚楠再次打来电话。
“向南,你给我回来!大院里都是老人,你回去太危险了,另一个卧室我都给你收拾好了,你就在这隔离就行。平时我和琳琳在主卧,你在次卧,咱们都不出门,隔离七天就差不多行了。”
“楠姐,我不回大院,我准备去老森那住一段,他皮糙肉厚的不怕传染,你就不用管我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丁向南撒了个小谎,善意的谎言吧。他知道,如果告诉程亚楠,接下来自己要去的地方,虽然她拦不住自己,但她肯定会更加愧疚。
他当然没有去邵林森那里,他知道邵林森不会嫌弃,就算他真的感染了,邵林森也不会嫌弃,作为兄弟,这一点丁向南很自信!
但在这个敏感时段,同样作为兄弟,越是知道他不嫌弃,他就越是不能去,这才叫兄弟。
现在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荒郊野外,即使自己不幸被感染了,也不会传染给任何人。
他来到一个家具厂,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他毫不客气的顺了一些废料薄板。
带着这些板材他来到河边,以相距不到两米的两棵树为支撑,利用带来的薄板,他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小房子,用来遮风挡雨。
然后他把自己之前藏在河边的鱼竿拿了出来,闲来无事,他就钓起了后面几天的口粮。
他的房子离河很近,就在房子前面的河边,他挖了个蓄水池,把钓上来的鱼放在里面,方便随时取用。
他早有准备,盐巴、胡椒粉什么的,他早就打包好了,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带瓶酒过来,不过,当时的情况实在不允许他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