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过手脚的马匹一路狂奔,没有马夫,肖言琅几次尝试爬出车厢去拉缰绳,却在马车内颠簸得不能自控。
正当肖言琅预备跳车,几支羽箭突然射穿车辇,肖言琅只得抽身闪避。
车辇内一瞬间就扎满乱箭,更是窜上来数名黑衣人。马匹受惊且再次被绊,肖言琅借势踹开车辇,跳下车去。
落地翻滚之际已见数众黑衣人持刀朝他奔来。
黑衣人一拥而上,肖言琅寡不敌众,更负摔马之伤,闪躲不及被其中一名黑衣人割伤手臂。
黑衣人见势更勇,后方一名黑衣人飞身而上,挥刀劈向肖言琅。
霍然间,只听一声惨烈痛喊,肖言琅被抓肩拎起,扔出黑衣人攻击范围。
青冥一刀砍断黑衣人挥刀手臂。
虽然青冥是用右手执终岁刀,但黑衣人显然不是等闲之辈,连青冥的身手都无法立刻占取上风。但肖言琅很快就发现领头的黑衣人招式熟悉。缠斗间,黑衣人面罩被青冥一刀划破。
仅一睥,肖言琅整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抓紧。
张越。青猊军右麾副将。
赤怜的消息不可能有错——难怪留在凉河查探张越消息的人迟迟未有禀报,难怪他在凉河呆了这么久,仅凉河那一次试探般的行刺之后便没了动静。
原来张越早就率部到此。
不难联想,林中那支毒箭应该也是他们。
肖言琅情急大喊,“别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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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杀,他是饵,但他绝不容许为他人渔。
他若再放走刺客,皇城得到消息不过是时间问题。将刺客与王氏余孽联系在一起,只需一句话。
父皇心性,宁错杀不放过。但他依然不能让张越丧命于此。
不是因为张越是尉风的副将,楚河没说错,不是他深情厚义,不是他愧疚怜悯,他的种种行径都是为了他自己。
张越,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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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反执的终岁急停在一黑衣人侧颈,眨眼转换,以刀身猛击,后踢击中另一名黑衣人心口。而黑衣人听到肖言琅这声喊,却齐向肖言琅杀来。
青冥神色一凛,目光堪比利刃,左手拔出望舒,劈向黑衣人。
左手望舒已出,双刀之下,黑衣人的应对几乎在瞬间就变得吃力。望舒刀回旋连切两人眼睛,青冥踏一人头顶,接下望舒,右手终岁即将割过第三人双目。
“青冥!”
终岁再次急停,眨眼以刀身钝击第三人头顶。青冥翻身甩腿将其踢飞。
领头的黑衣人率几人不管不顾紧逼肖言琅,肖言琅艰难躲避。青冥飞踩黑衣人肩膀,凌空翻身蹬击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无奈举刀来挡,同时抛出毒粉。
肖言琅以袖掩面,纵身退开。
余下黑衣人呈围攻之势朝肖言琅聚拢同样抛出毒粉。青冥当即挥望舒割右前臂,拦腰抱住肖言琅以右前臂挡肖言琅鼻口。
血腥气瞬间呛进肖言琅鼻腔,入口的除血液铁涩味,还有些异样的苦味。
或是毒粉的缘故。
青冥携肖言琅落地,即刻回身,终岁霎时切断一人右手。望舒终岁双双逼向领头的黑衣人咽喉。
肖言琅情急大呵,“青冥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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