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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当日再次入宫,仍被御前大监拦在寝宫外。二皇子一脸情急,再三请求大监通传,“本王一为请安,再次入宫更因城中突生大事。”
大监无奈,“老奴就是让殿下入内,陛下正昏睡着,也无法听殿下禀报啊。”
“本王来去少说也近两三个时辰,父王还在昏睡?”
“中途醒了,惠妃娘娘伺候陛下进了些药,就又睡下了。”
二皇子疑惑道,“惠妃娘娘刚有好转就来侍奉?母后不在殿内吗?”
“在呢,都在。皇后娘娘一直在,余下四妃轮流侍奉。”大监又劝道,“殿下先回吧,待陛下醒来,老奴自会向陛下禀明,届时陛下自会召殿下觐见。”
按肖言琅推测,若宫中真生变故,御前大监未必可信,但肖言琅也交代他,不必急于一时求证,只需将“事态紧急,亦关切父王龙体”的模样做到便可。
妘倪虽不信宫中能瞬息生变,但肖言琅说,“过于精巧的计划,需要太多的人,太多的时间,而人们也常是殿下这种心理,觉得宫变是天大的事,定然要多番筹谋,韬光养晦,精心布局。但殿下怎知太子没有花费时间精力,人力物力去筹谋?”
妘倪的确不能确定。
肖言琅也说,“前有巫蛊,再有惠妃中毒,太子东宫遇刺,无论有多少人怀疑,但相信太子被他人针对一定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再说精巧的计谋,一般来说的确自有胜算,但殿下别忘了,无论宫中有几方势力,对于太子而言,都是已知,而我,是未知。他精巧的计谋很可能因为我这个意外而生变故,在某个环节的差错中毁于一旦。比如陈太医事。有时候,真正有效的阴谋,往往简单且直白,加之之前奠定的基础,出其不意未必不是上策。”
妘倪不再与大监拉扯,只再三交代,“兹事体大,有劳公公。”
于此同时,乐瑶坊大火,无论是歌舞伶人的尸体还是禁军的尸体都烧成了灰烬。花酒街流言四起,飞快的传遍整个胡城。
流言百般,但无论怎样的说法,渐渐都成了“禁军全城搜捕刺客,却遭反杀。没想到这乐瑶坊竟是刺客的贼窝。”
“二皇子爱民,见起大火,亲率府兵前往,结果贼人锁了乐瑶府铜门,要不是侍卫拦着,二皇子急得要翻墙入内救人呢……”
“听说离晋来的时臣也被困其中。”
“还好使臣无事,听说使臣是离晋的五皇子,要在咱这出个事,你说那离晋要不要讨个说法?搞不好就是举兵攻打,免不了一场恶战……”
“一打仗,咱老百姓哪还有好日子过哦……”
而关于刺客,也早被引了风向,“禁军骁勇,遭刺客反杀全是因为那些刺客擅毒。乐瑶坊本就多是外域伎倌,说不定就有巫歧人,那巫歧人不就都擅长用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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