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仪,肖言琅并不了解。但青猊旧部能得王义康大将军信赖之人,一定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情义这东西,亦是双刃剑。
若这两人按耐不住,很可能连他也会被逼入绝境。
肖言琅一口气喝干了茶,东文赶紧伸手,双掌并着,掌心朝上。
肖言琅似此时才发觉身旁还站了个人,他将空茶盏放进东文掌中,“不必伺候了,歇着吧。”
东文却说,“殿下心神不宁,奴才怎能安寝。奴才就门外候着。”
肖言琅无心多说,便由着东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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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文双手拿着空茶盏退了出去,走至门外,腾出一只手小心地将两扇门合拢,尽可能不发出声响。
木门依然响起轻微的吱呀声,东文看着渐渐缩小的门缝,合拢的房门渐渐挡住肖言琅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
东文再以双手拿住空茶盏,双手却不自觉地用起力气,手指渐渐紧扣住茶盏。他站在门外没动,侧身站着,听着屋内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屋内终于响起脚步声,几步慢慢,然后是呯一声响。
东文听得出,那是肖言琅在床边坐下了。他猜得到。他继续听着,又是一会儿过去,终于听到床褥摩挲声,应是肖言琅躺下了。
东文无声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此时才惊觉手指太过用力,以至于在松懈下来时止不住地发抖。
他将空茶盏拿到灌木丛中掩藏,再拾起花叶泥土将其掩埋。他在身上擦着手上泥土,一边仔细瞧着四下无人,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回永乐王的房门前。就像往常候着伺候永乐王洗漱一样,在门边等着。
但他却不像候着伺候肖言琅洗漱一样安心。
东文很急,怕院中突然来人,更怕青冥突然回来。
于是,在屋内再次传出动静——不是唤“来人”的声,东文便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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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琅似是睡着,却睡得极不安稳。只见他闭着眼睛,辗转反侧,嘴里不时发出嗯唔暧昧的低吟。
东文走过去,俯身凑近了,低声唤道,“殿下。”
肖言琅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微微蹙眉,似睡得有些烦躁。
东文又低声唤,“殿下?”
但语气不是关切,神情亦不是对主子的担忧。他的气息有些急促,他是紧张,但不是因为担忧主子而生出的紧张。
他紧张,在确定肖言琅依旧意识不清之后,渐渐兴奋起来。
他动作极轻,极是小心地开始给肖言琅宽衣。他没有伺候过肖言琅更衣,但此刻手抖不是因为第一次。他几乎要忍不住扑上去,血脉喷张让他头皮发麻,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一层再一层解开绫罗,永乐王白皙的肌肤越来越多的暴露在他眼前,永乐王在榻上扭动反侧,唔嗯低吟的一切反应让他的下身愈发难耐,煎熬。
东文终于忍不住,跪上床榻去。他双手撑在肖言琅身体两侧,哆哆嗦嗦地俯身,用嘴唇贴上肖言琅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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