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曾几次发狂屠杀魁中枭卫,澄飒皆有印象,只当此番也是如此,见青冥已被制服,便双双离去。
景舍以青冥中蝎毒为由,叫怜曜二人将青冥带进他的药室。
连那小毒蝎的尸体也带了下来。
景舍从一暗格中取出锦盒,再从锦盒中引出一毒物,爬到自己渗着血的掌心。那毒物贪婪地吸食景舍掌中血液。
看起来,应是在解毒。
景舍虚弱地笑了一下,“可惜了我这宝贝,养了十年了……”
赤怜与曜一看景舍这模样,景舍又提到蛊,他二人就知景舍是在方才情急之下用蛊,同样中了蛊毒。
但景舍毫不避讳地提到蛊,赤怜也不掩饰,直言道,“看来令主大人以青冥试毒,得了不少经验。”
景舍也不遑多让,笑了笑,“惭愧,羲蛊之精妙难窥皮毛。”
知道景舍毫不避讳,但没料到他会不避讳至这个地步。
赤怜与曜相视一眼,正惊疑,景舍又说,“澄飒或许不知,但我来得早一点,你二人一时想拦未能拦住,正要再追。但见到我,却双双看上戏了。可不就是逼我出手?”
倒也不全是如此。
凭赤怜一人之力,制不住青冥。彼时青冥杀意凛然,难保曜不会加入其中。但为免意外,赤怜不希望他人知晓,曜现在元气大伤,身手远不如前。
景舍说,“毕竟我以青冥试毒多年,试出点什么也正常。反倒是我不解,你竟放心我以青冥试毒,虽说他有蛊母,算得上百毒不侵,但就不怕我查出他身体里藏着蛊母?我们这位皇帝,可是比巫祝更忌讳蛊这种东西。”
赤怜歪头一笑,“令主大人炼蛊,可比青冥入魁的时候早。”
景舍并不反驳,“是啊,我可是不止一次想迷晕了这小子,给他剖开了将这绝世之蛊取出来。当初你给他银丝,不就是为了让我察觉他百毒不侵一事?让我以他试毒,或也有借我之手取出蛊母的意图吧?”
赤怜同样没有辩解,“令主大人今夜乍现枭卫所,究竟所为何事?”
“诸皇子藩王权臣历来忌惮苍龙魁,三日后试炼以及七大枭卫补位选拔正是往苍龙魁安插人的时候。但如今陛下已然疑心苍龙魁,原是想让青冥去将那些不该入魁的人清理掉。但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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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药室不过掩人耳目,青冥根本不需要解毒,只是景舍也不确定,青冥究竟能于何时醒来。
将青冥送回房间,曜突然问景舍,“只是百毒不侵,令主如何确定青冥体内有蛊?更知是蛊母?”
“我以蛊来下毒,但我所放的蛊皆有去无回。”景舍笑了笑,“弱肉强食,蛊物也一样。且子蛊会攻击但绝不会吞噬其他蛊物,蛊母才会。”
曜又问,“若寻常医诊,可会查出异样?”
或惊讶于少话的曜接二连三地问话,景舍与赤怜都看向曜。而后,景舍与赤怜几乎同时想到曜话里所指。
青冥入魁前,曾被肖言琅送至御医姬子夏处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