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赤怜控制有度,第二次取血还是让肖言琅气血大伤,只想快些回房歇息。而他这一觉竟睡到了第二天夜里。
当他醒来,就听行远说,宁王曾因肖言琅昏睡不醒而担忧,前来探望过。
肖言琅并不相信宁王只是单纯来探望,但因锦琴的关系,肖言琅知道从行远嘴里得不出其他关于宁王的信息。
行远退下后,肖言琅好似随意地问起伺候他洗漱的下人,方才宁王来时,元风何在。
下人如实回,元风当时在前院。
想来宁王来时,是见到了元风的,“见宁王时,可有交谈?”
“回殿下,不曾有交谈。”
肖言琅没再问话。对于他府上一个不是下人的生面孔,他这宁王兄一句都不曾过问。想来宁王早知他府上有元风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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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荣安侯夫人思女过度,又偶得了沈盈在梵城出现的消息,日夜念着要找回沈盈,一病不起。
三公主府中闭门思过,宫里佘贵妃禁足,荣安侯只得去求襄王。襄王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皇上的霉头,婉拒了荣安侯。但就在荣安侯又气又急之际,襄王的贴身侍卫于夜里来传递消息。
那侍卫称,如今皇上禁足贵妃,勒令公主闭门思过免了请安,摆明了是打压襄王与荣安侯。此时若想寻找沈小姐,除非悬赏江湖人士,或者,让沈让暗地里以兵符调兵搜寻。
很显然,悬赏江湖人士这个法子,荣安侯早就用过,无论赏金多重,要么无人接赏,要么接了也是石沉大海。
荣安侯夫人病来如山倒,连宫中御医也束手无策——人为的”病“,宫中御医皆不识蛊毒,当然束手无策。
沈让心疼母亲,亦知父亲荣安侯爱女心切,只是担心东窗事发。于是他让心腹带出密信送往梵城,欲让梵城守城军相助。密信寄出,杳无音信,就连他派出的心腹也再没有回来。
就在沈让再次派出皇城军中自己的心腹将士前去梵城时,皇城督卫营一兵士来报信,今日过城门的百姓中有一位女子疑似沈小姐。只是那名女子似乎神智不清,同行还有三名男子,看着像是习武之人。
既出现在皇城,这让沈让松了一口气。他是皇城军总兵大统领,在皇城中搜寻自然方便。可沈让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派兵暗中搜城,就被人告到了皇上面前。
擅自调兵搜城,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过是事情发生得太凑巧,桩桩件件难叫皇上不气。
沈让金殿澄清,母亲病重,才行此下策。
哪想皇上更是气极,质问沈让,若你父母病重所托是让你兵变,你是不是也要照办?!
总兵兵符被收回,荣安侯府似陷入史无前例的危机。而此时,三公主身边的小清又被抓到与那日来报信的侍卫密会,小清似是不经吓,一被抓,只刚审了几句就全交待了。
瑞王娶到沈盈,襄王唯恐荣安侯一家爱女,偏向瑞王,以至于此后兵权与朝中支持旁落。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此番沈大将军被没收兵符,下一步,襄王就将要争夺皇城军总兵的辖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