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声音也很不错。
他跳过助理,联系了个人,大约十分钟后,对方发过来一段音频。
任弈若有所思地看着手机上的那张脸。
沈绪……
似乎有点像任星辰喜欢的那个谁。
半晌,他点开音频,试着听了会儿,便放弃了。
听过好的,再听这个简直是污染耳朵。
任弈正式思考起包某个人多久的事,逐渐在歌声里入睡。
大概想得太多,音频里又有敲击水杯发出的“叮叮咚咚”的声音,梦里天空变色时,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双满是划痕的手。
那双手一时戴着钻戒,一时轻敲着水杯,痛苦喊叫的声音与歌声交叠在一起,让他感到了强烈的割裂感,梦境摇摇欲坠。
身后似乎传来了一声轻啧,一只手按在他后脑勺上,清越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做点好梦吧,真是的。”
眼前场景一晃,小任弈看到大哥大嫂各抱着一个襁褓坐在客厅里对他打招呼,欢呼着准备跑过去时,面前的门却缓缓关上。
短短的距离,他却无论如何也抵达不了。
他们看着他温柔微笑:“小弟\/小弈,你是我们的骄傲,你永远是最棒的,任家以后靠你了。”
一扇扇门在他面前重重关闭,时空快速变幻,拉成模糊光影,直到最后一道门,熟悉的,中央一片磨砂玻璃。
有人猛然踹开。
阴影落下,来人遮住了他的孱弱和狼狈,却又扯掉了他多余的一层遮掩。
任弈抬手遮住刺目的天光,死寂的心脏突然跳动了一下。
……
回一趟家,祁漾只觉比应对十个任二爷还头大。
江爷爷寿辰,三姑六婆齐聚一堂,年轻一辈有人想起前段时间火了一把的“天下第一”,觉得有点像“江释”,看到他头发留长,扎起了小揪揪,更是连连追问。
祁漾坦然应了,被他们拉着问东问西,一会儿问他是不是有人找他拍戏,苟富贵勿相忘,一会儿问什么时候学的书法,都被他一一敷衍了过去。
平日里大家忙碌,还有两家工作变动,直接不在一个城市,除了一些节日,基本很难聚在一起。
以江父江母的性子,从不会特地在朋友圈说自家儿子学了什么什么——他们自己都不太清楚儿子学了什么,学了个什么水平。
所以现在基本属于祁漾说什么就是什么。
堂哥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想说上次拦着没让他去参加《追梦星光》的事。
又有人没事找事,让祁漾敲架子鼓助助兴,他看了眼江爷爷,直说太久没练,忘了。
勉强把这乱哄哄的一天混过去,他感觉自己缺觉的脑子更昏了。
回家没带多少东西,走的时候也没多带走什么,在家住了一晚上,早上江父江母去上班后,他就打车去了机场。
出了机场,熟悉的人,熟悉的场面,祁漾差点想看看到底几月几号,是不是时间倒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