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宫中故意传出来的吧,京师周报等朝廷报刊,却没有加载任何信息,洪治帝也没有正面回应朝堂诸公的非议,就这么任由坊间传言‘肆虐’。
而陈瓒则是被调任为辽东巡抚,接替谭纶,谭纶这次是真的要致仕了,他已经第六次上疏给洪治帝请乞骸骨了。
可谓是一年一封,洪治帝也是无奈,只能是同意了谭纶的致仕请求,不过谭纶还是被洪治帝说服,留居京师,成为朝廷的顾问大臣。
洪治帝如今这些大臣,年迈的年迈,病恙的也不少,太医院的万密斋和李时珍等人,对于这些洪治帝特殊照顾的老臣,每月都会派遣御医上门进行‘月诊’。
而南直隶之重担则是交给了顺天府尹高仪,不过高仪这个南直隶总督,可就没有海瑞那般的位高权重了,与他一同前往的,还有另外一位南直隶巡抚殷士儋,两人共同管理南直隶。
接替高仪位置的,则是高拱的得意门生韩缉,韩缉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自从华亭驿站纵火案之后,就一路官运亨通。
而高拱的独子高务观则是被洪治帝任命为尚宝司丞,常在乾清宫行走,父子俩也算得是恩宠不断。
就陈志丁忧之事,高拱就极力的劝阻洪治帝,而洪治帝却对此也不正面回应,总是模棱两可,陈志也多次被洪治帝诏见入宫详谈,但详谈之事,陈志不说,高拱也不太敢问。
等到海瑞到达天津州的消息传回京师,高拱这才开始着急,因为距离陈志到底会不会被允许归乡丁忧,马上就要有个章程出来了。
高拱不得不急。
高宅大堂上
“唉,”高拱叹气一声,坐在主位上,看着来访的好友陈志,“远长,老夫是真的希望陛下能够为你夺情,将你留下,只是陛下不知为何,总是不表,奈何为之啊!”
陈志苦笑道,“肃卿兄,丁忧之制,其实陛下也是有意要废除,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此番陛下不是有意要瞒着肃卿兄你,乃是故意要肃卿兄你不知情,好让你在朝臣面前,表露出急切之态。”
“到时好探明,到底朝堂上,有多少人对于愚弟我被夺情,有何看法而已,”陈志说到这,小声的对着高拱道,“肃卿兄,你知道便好,不可一改以往之行事,莫要走漏了风声。”
“这个老夫自然是知晓的,事以密泄,老夫还是知道轻重的,”高拱这时得到了洪治帝的具体打算后,喜笑颜开,“只是陛下瞒得老夫好苦,亏我还为你奔走,看来是老夫我多虑了,哈哈!”
“事未明成,则未可达也!”
“肃卿兄不可此时大意,”见高拱表露出高枕无忧之状,陈志忙给他上上强度,“陛下不仅对丁忧之制不满,还有意组建议会,到时肃卿兄你需注意,一定要站出来支持陛下此举!”
“议会!”